打算动孙氏的老弱妇孺,我与孙无量的恩怨,自他死时便止。但是请孙夫人guan住尊kou,不要给自己招惹事端。”
威胁过后,沈伐石又说:“我家三昧还在家里等我,失陪。”
旋即,他转shenchu了灵堂。
灵堂里的沉寂一直持续到沈伐石的shen影彻底消失,才被轰然的议论声打破。
……妈的这个人更疯了!
季三昧已经死了七八年了!哪里来的人在家里等他?
孙无量的死,竟就这么在众人的八卦之中落xia了帷幕。
另一边,季三昧和季六尘正在季宅鲤鱼池旁喂鱼。季三昧叼着烟枪,极其淫/dang地yunxitian咬,而季六尘负责把馒tou掰碎,洒在池中:“兄长,再在家里住两日吧。”
季三昧diandiantou:“不急。沈兄说我被那咒术伤了shen,要在这里静养些时日。”
他又补充:“孙无量二七的时候,我能chu去走走;孙无量四七的时候,沈兄答应带我去‘一川风’坐坐……大概等孙无量尾七的时候再走吧。”
季六尘:“……”兄长的时间计量单位真特别。
想着兄长的shenti,季六尘又不免担心起来:“那个向小园,我听沈伐石说了,他……”
季三昧将一kou清冽的烟气吁向空中,吐chu一dao笔直的青烟:“他是为了我。”
季六尘诧异:“他怎么是会为了你?他唆使那个何自足给你xia咒……”
季三昧手执烟枪,斜yan瞟向六尘:“那解咒的符文,藏在哪里你可知dao?”他将吐烟的动作化作一声叹息,“在沈兄父亲的心上。”
……沈兄杀了孙无量,反倒没什么打紧,但若是动手弑父,chu2了天dao,zuo了悖逆人lun之事,必然人人喊打,到那时,沈伐石若遭天dao谴惩,那就没人能护得住自己了。
在那时,向小园就能趁虚而ru了,仗着何自足那个扮猪吃虎的dao行,王传灯、季六尘和卫源加起来能不能奈何得了他都很难说。
季六尘正隐隐后怕时,季三昧又zuo了一dao补充:“六尘,你还记得你和源儿去云羊的时候,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吗?”
季六尘乖巧diantou:“是在临亭附近的沂州城,兄长跟我讲过那件事qing。”
季三昧赞许地摸了摸他的tou发,并轻描淡写地抛xia了一个猜想:“我怀疑那个在背后给龙飞安提供我的信息的人,是向小园。”
季六尘骇然:“啊?”
季三昧说:“我猜,他是想把我引到沂州城去。因为我忘了上辈zi龙飞安栽赃于我、李环污蔑于我的冤仇。所以,他唆使龙飞安,联系许泰,借着许泰想救回他女人的愿望,把我带到了那里去,让我自己去发现这一dian,再为自己报仇。”
“这次烛阴城的事qingqing况稍微有dian不一样。向小园想让我报孙氏兄弟当年试图毒害我的仇,顺便把沈兄也给拉xiashui。所以他瞧准了你们的行踪,在你跟源儿离开烛阴的时候,就叫人xia手,先杀丁世秀,再杀孙斐,最后留xia一个分量最重的孙无量,等我们到达烛阴城再杀,嫁祸沈兄。”
季六尘听得目瞪kou呆:“他……他怎么知dao兄长重生?”
“笨。”季三昧用烟锅敲敲他的脑袋,“他只要盯着沈兄就可以了。我怀疑沈兄的发疯也和他有联系。”
……毕竟向小园的疯癫史比他家沈兄的要漫长很多,可谓资深人士。
自从当年季三昧打泷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