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汀背着手，努力把腰背得更直，好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些。

就这样，两个人踏上了前往临亭的路。

卫汀闻言却不太兴：“……季大哥，你不要赶我走。”

季三昧又了他的发：“你呀。”

在替季三昧清理掉一个个趁火打劫的小妖时,卫汀有骄傲地这样想着。

――好歹我也是有些用的。

第88章献祭（二）

季三昧了他的发，哄：“乖，别跟着我，快回去。……要是源儿知我把你拐带跑了，等我回去，他肯定要打死我。”

但凡遇上这种况,季三昧总会很给面地称赞：“小阿汀真厉害。”他说,“源儿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三辈都修不来的福分。”

“本来是想拉着六尘一起去的,”季三昧鼻,“我家小六尘离了哥哥会哭鼻。可若是我一死，六尘就消失了，孙家绝对会怀疑我还活着，他们一旦仔细检查了我的‘尸’，你猜猜看,到时候他们会编排怎样的懊糟话来污蔑季家？‘假死诈亡’？‘投奔云羊’？‘心怀不轨’？得了吧，我还是喜‘一川风’弹琴唱歌的小的，赶明儿还得回来呢，我在这烛阴城里不要人啦？

灵是供给替生命的来源，一旦碎裂，在他们那些人看来，“季三昧”也就死了。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事。

季三昧的夸奖让卫汀羞红了脸，抓着衣角嗫嚅：“季大哥喜就好……”

“哎呀,被发现了。”季三昧的眉又魅惑地眯成了月钩状，笑里盛满了一晃一晃的波光,“可是小阿汀的确特别厉害呀，要是我一个人来,现在怕是早就被妖分着吃了。”

他听得来,季三昧是在隐晦地提醒他，卫源还在家中等他。

季三昧乐不可支地从腰间他以前用惯了的竹烟枪：“我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人陪。”

把灵摔碎啦。”

――反正自己早晚是要回来的，自己既然被孙无量兄弟俩塑造成了“英雄”，那么短时间里，“英雄”的东西是不可能被瓜分掉的，等他回来，再拿回来也不迟。

为了保证真，他将那柄金玉烟枪留在了那替用的尸上，对此，他一也不觉得可惜。

卫汀忍不住问：“季大哥，你离城的时候，真的只打算一个人吗？”

卫汀立时间眉开笑：“好！”

他何尝不想念哥哥，何尝不对哥哥有愧疚,但他只是想稍稍任一而已,从小到大，他总要有一件自己真正心甘愿想去的事。

卫汀发誓自己一辈都没鼓起过那么烈的勇气：“……我就要陪！”

“我陪你！”卫汀很定地补充，“我陪你一起去临亭！”

卫汀继续论证自己陪伴季三昧的必要：“季大哥，你的灵早就伤了，这乱世，你一个人在外不安全。我……我虽然法力低微，但是我在你边，也是个保障呀！”

季三昧苦恼地挠挠发：“小阿汀，你不知，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现在继续留在烛阴城里，我左右是个死。……不过等沈兄凯旋，我也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你可得在源儿面前讲清楚，不是我拐你门的啊。”

季三昧有无奈：“好好好，陪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