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我想等你来找我……”云槐哭得浑shen发抖,“前辈,你一直没有来,我等你好久,我等了你一千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云如往的心kou迅速chou痛起来,痛得他上半shen挛缩起来,言语不能。
在心痛中,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很诧异那dao声音为何能如此冷静:“我没有怪过你。”
那是云如往用惯了的神明的声音。
他早就忘记自己当初同云槐讲话是什么样的温柔腔调了。
镜zi那tou的云槐却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xiongkou,反复摩挲着。
――那里有云如往留xia的剑痕,那柄冷冰冰的剑锋熟练地舞动着云门剑法,挑断了他四gen肋骨,把他摔xia了山feng之中。
云槐怕冷似的把自己的衣服拢了拢,他不敢叫云如往看到这片疤痕,太难看,就连他偶尔除xia衣服时,看到这个伤kou时都没办法直视。
他把这个疤痕视作自己的罪迹,视作云如往对他的憎恶。
千年前,他跋涉过尸山血海,跋涉过死与血与火,好容易来到云如往shen边时,睫mao上正往xia滴着血的云如往却把剑端毫不留qing地送ru了他的xiongkou。
他甚至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前辈,shenti就坠ru了无边的黑暗中。
起初他很痛,很害怕,他不知dao为何云如往会对自己zuochu这样的事qing,直到他撑着满shen的伤爬到了一chu1山泉旁。
山泉映chu了他xiong前可怖的血dong,以及他额tou上那枚耻辱的标记。
云槐恐慌至极,他曾经试着用手去抓挠,他想把那枚业火红标从他额间生生剜xia来,然而他gen本zuo不到。
再生chu来的肉上,仍有一枚业火在熊熊燃烧。
“我很怕,前辈,我好怕啊。”云槐越说越难过,放声大哭,“――我知dao是我的错,我堕mo了,我犯了天大的错,前辈怎么惩chu1我都是应该的……”
云如往的心ruan成了一滩shui:“……孩zi话。”
他从未怪过云槐,即使是后来知dao他化了mo,云如往也不曾厌憎他。
云如往一直以为,云槐当初是被某个妖mo掳了回去,误ru了modao。
云如往极力还原着温柔的腔调,毫无自觉地往云槐的伤koutong去:“我想问你,成mo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云槐崩溃地哭泣着:“不是,我没有想要成mo……我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拼命想要修炼回去,我试了一千年,都没有办法……”
树灵没有办法自毁灵gen,因为树的灵gen便是他的命gen。
那tou的小孩儿哭成了个泪人,但言语中仍han满了希望:“可……可是,前辈你来找我了是吗?你原谅我了是吗?你说过,云槐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会不要云槐的。前辈许给我了一辈zi,你不能反悔,不能……”
“不可以。”云如往却拒绝了他,“我不能陪在你shen边。”
……殊途,绝不相容,若在一chu1,神力与mo力相碰,modao必死无疑。
这也是云如往要转托仙dao,将东西送给云槐的缘由。
他gen本没有办法亲手送过去,若他送了,便是要置云槐于死地。
他与云槐这次相见,既是问候,也是dao别。
只有断了云槐的痴念,他才能好好地活xia去。
云槐呆愣了半晌,yan圈就更红了,他对着镜zi噗通一声跪倒了xia去,苦苦哀求:“可我一个人过了一千年,我不要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