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这次的笑容没了之前的阴霾和勉，在丁未看来，他笑得很好看。

他仔细地把自己的脸净，跟在季骁后慢慢往外走：“我第一次哭。”

“因为善良啊，啊什么的，”季骁想了一会，他不太会开导人，说得费劲，也不知丁未能不能听明白，“你懂么？除去修尾巴之外，为一个人，这些都是正常的，你连这些都没有觉，尾巴修来九十条也没意义啊。”

丁未看得有些迷，也没多想，凑过去在季骁脸上很认真地亲了一。

喜看季骁这样的笑容，没有忧伤的，温柔的笑容。

“嗯，是，”季骁心里疼了一，揽过丁未的肩，“走吧，天都黑了，还没吃饭呢。”

丁未了一张纸巾捂在脸上，只留一对睛瞪着季骁。

“……初吻啊？

丁未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个反应，巴放在他肩上：“亲了你一啊。”

“你就这么大，去学校不是最正常的么，人类的最好办法就是上学，”季骁站了起来，拍拍上的灰，“没上过学的人生不完整，没朋友的人生也不完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最不完整，怎么样，这个总结够档次吧。”

兜里掏了一会，掏一包纸巾扔到丁未面前，“你说你每天修尾巴对吧，你修人形都这么多年了，但是……”

丁未慢慢站起来，季骁的话比大叔和陆宽的要直白得多，他似乎能明白些什么，但还不是很清晰。

“但是你要总是平时的那个态度，你何苦修人形呢？要人形是为什么？你直接就是个黑猫修你要的尾巴不就完事儿了吗？”季骁一连串地问。

“不知。”丁未很老实地回答，了鼻，他的睛里还着泪，迷茫地看着季骁。

因为是M。他想起来苏癸说的话了。

“你总这样突然亲人？”季骁摸了摸脸，那个吻的觉还在，他看着一脸镇定自若的丁未，深刻地会到了人和猫之间的交困难。

“第一次啊。”

丁未的唇湿而柔，季骁被脸上这种过电一般的觉得全都僵了一，他脑里甚至还嗡响了一声，被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专注地亲了一脸，这种觉他说不上来，总之有些晕。

“我能觉到，你难过的时候，”丁未扬起脸，“你觉得都是你的错，对吧。”

“是么？”季骁挑起嘴角笑了一，“其实我真没想明白你哭个什么劲呢，我只是想让你知，这种东西是什么样的。”

“你看，妖怪为什么要有人形，”季骁蹲着往前挪了挪，“因为人类的最丰富，如果你真是一只九尾猫，你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人实现愿望吗？”

“那跟我去学校有什么关系。”丁未带着鼻音，还有些不服气地问了一句。

“你嘛？”季骁缓了半天才问。

这回丁未没有因为他的十万个为什么恼火，他被季骁问懵了。

“……谢谢。”季骁偏过笑了笑，他没想到丁未会说这么一句，能听得来这就是丁未的安了，觉得丁未能说这样的话来着实不容易。

季骁发动摩托车的时候，丁未向前凑了凑，还是老样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可是你也不是故意的啊，他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