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脚步声是冲着他走过来的，一走到了他边才停。

手机闪了一，有短信来，是林梓的，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现在闹成这样，自己这一通折腾，简直郁闷到姥姥家了。

“你在烤火？”他抬手在鼻前扇了扇，他不闻这个味儿，“我没有跟陆宽合不来，他好的。”

他走到桥，找了块大石坐了，看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河神。

“苏癸？”季骁脑里迅速地转过一串片段，留言条，打飞机，“你……就是那只……”

“季骁？”那孩冲他笑了笑。

“有事？”季骁问了一句。

“我叫苏癸。”

“心不好，去找大叔定定心呗。”苏癸笑笑。

“跟陆宽合不来？”大叔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丁未闻到一火炭味。

丁未从来没在夜里来过松石桥，这座破桥晚上看起来比白天还要难看，都快看不它是座桥了，黑糊糊的一团。

“你找我有事？”季骁没有想到一只灰老鼠变成人会是这样，他以为只有小爪那样可漂亮的小猫才会有漂亮的人形。

他现在后悔得发青，去见那姑娘的时候，如果跟丁未说实话就好了，哪怕丁未发脾气，自己起码还能解释一，要真发脾气，他说不定就不去见人家了，反正也没打算跟那姑娘怎么样。

丁未猛地转过：“你怎么知

丁未意识地往前蹦了一，他怕大叔又发神经扯他的尾巴，转过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尾巴。

“嗯，老鼠。”苏癸。

苏癸低，手从兜里来，递了一张纸条过来：“丁未去了松石桥，你要过去看看么？”

“他哪懂这些，你……”苏癸抱着胳膊想了想，“小心些，丁未心不好的时候。”

他午回宿舍的时候没有去找伍志军销假，现在早超假了，伍志军之前已经打过他的电话，他都没接，心里乱得一团糟。

季骁把纸条揣袋里，跨上了摩托车：“我的心也不怎么样，他就不会问问我是怎么回事么？我是去相亲，又不是去结婚！”

后传来脚步声，他没在意，经过他边的人不少，还有几个驻足观赏了一才走，他已经无所谓会不会被围观了，他只想找到丁未。

“我想换个地方修尾巴。”丁未在自己屁上摸了摸，现在第八条尾巴已经来一小截了，他不知大叔会不会同意自己离开。

季骁站了起来，打量了他一：“没错，你是？”

“嗯，他要愿意就死我得了，谢谢你啊。”季骁发动车，一遛烟消失在路。

他抬看了一，一个看起来跟丁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儿站在他边，正双手兜地看着他，他有一瞬间把这孩看成了丁未。

发愣。丁未没有回家，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他不知该去哪里找丁未了。

“有心事？”后传来大叔的声音。

“哦，”大叔在河边蹲，伸手在里划拉了几，“那就是为了那个消防队员。”

你他妈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要挨分了！

松石桥在市郊，远得很，季骁看着纸条上的地址，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各种桥寻死事件，瞬间有紧张：“他去松石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