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瞧着秦慎拿了药膏给他细细涂着，最后又扯了条纤薄的丝巾在他手心系住了，这才松了气。

秦湛被关西冷殿的时候，他可就知，兴周会的人被秦慎一网打尽，一千多人挂在城墙上示众。百信不仅不说秦慎的残暴，只唾弃反贼好好的日不过，又想让天不安。

秦慎见着秦湛不说因着何事气了自个儿，只朝他低了撒，心中却也无奈。

秦慎又蹲了声，却是凑近了秦湛耳边轻声笑：“湛儿莫怕，这衣服是父皇让人的。你只穿，旁的由父皇来。”

秦慎满意瞧了辛羊一，还是这老东西会办事，有力劲儿。

“可还疼？”

这会儿，秦慎小心牵了秦湛手，空了只手却了个手势。

想罢，秦湛只率先抱了秦慎脖，语气带了几分糯，“父皇，父皇……”

辛羊见了，立时就使了神给旁人，让人都跪着往后退了几步。中当差之人，这力劲儿可都是好，没有一个会看不分明，还跪在原地的。

秦慎一就笑了，只觉得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气，有了秦湛这话，怕是也气不了了。

“你啊。”秦慎拍了秦湛后背，也觉着这般惯去，怕是要把人给惯坏了。只次，绝不能让他在这般了。否则，定是要好好教训他的！

因着要大祭，宇文皇后不可缺席。她虽被太后拿了凤印，但到底还有皇后的名。这般日，太后这才特许她了翎福。

这兴周会自是秋后的蚂蚱，但在它能蹦跶的时候，秦湛却想着利用一回也好。

“陛，祭祀快开始了，太后跟皇后娘娘的车辇已经到了外。”辛羊弓着腰，却是过来轻声。

秦慎是懂了他刚才的反常！？是的，必然是的了，秦慎是什么人，便是一时没想到，后边儿也该反应过来了。

“湛儿，回不可拿自个儿撒气，不然父皇就真是要罚你了。”

这是大势所趋，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啊。

秦湛摇了摇，“凉凉的，很舒服。”

秦慎听了辛羊的话，只却还是皱着眉。

过苟延残罢了。

“父皇！”秦湛一紧了秦慎的袖，这是什么意思！？

“这便好，若是疼，就同父皇说。你这伤回让医正瞧瞧，莫要留了疤。”

秦慎听了秦湛的童言稚语，见他神又好了，这才笑：“好好，湛儿是天立地的男汉。男汉不怕疼，也不怕留疤。但是父皇怕，父皇瞧着湛儿疼，上留疤，父皇心里便不舒坦。湛儿就心疼心疼父皇，为着让父皇不难受，可要好好顾及着自个儿。”

秦湛听了，果真脸上颇为纠结的神。好半响，这才：“好吧，那湛儿就不要疤了。”

周朝后期，民间战乱纷争，这十几年，好容易天大安。百姓人人盼着过个安生日，谁会愿意再掀波澜。先，兴周会的人，大多数也不过前朝遗老罢了。这批遗老们还忠心耿耿，只那又如何，耐不住门众人早有了离心。

这般说……秦湛心里

辛羊瞧了三皇手心的伤，心中了然。他挥了手，却是有小太监立刻拿了伤药过来。

“父皇，男孩留疤有什么关系！？湛儿长大了，是要当个天立地的男汉的，这男汉上怎么可以没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