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背,时不时安wei一句:“相信柏尹,也相信医生,一定会没事。”
折腾半宿,医生终于带来好消息――柏尹只是轻度脑震dang,现在已经清醒了,没有大碍。
荣钧连忙跑近病房,满yan通红看着柏尹。
柏尹摸着手臂的绷带,挤chu一个洒脱得十分刻意的笑,“哥,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荣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顾叶更自觉有些多余,只好靠在门边默默地看着。
以为荣钧会哭起来――就像很多心疼孩zi的家长,片刻后却听荣钧突然厉声喝dao:“柏尹,我让你好好在学校念书,你背着我去火锅店打工?难怪你每天晚上zuo作业zuo到凌晨,你是不是gen本没有去上晚自习?”
柏尹xia意识地缩了缩脖zi,旋即紧皱起眉,不耐烦地摆手,“我怎么没好好念书?学习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就别瞎cao2心了,晚自习又没老师讲课,反正都是zuo作业,早zuo晚zuo有什么区别?”
“你还犟?”荣钧提gao声调,“学生就该好好学习,gao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你去打什么工?”
顾叶更抿唇看着荣钧,yan中勾过讶异与困惑。
若说十年前的荣钧能够气势十足地训人,他绝对相信――尽guan除了最后决裂那次,荣钧从未对他说过狠话。
但十年之后的荣钧病弱自卑,说话时总是习惯xing地低着tou,shenti里那gu盛气似乎早已消失殆尽。
顾叶更一度认为,呵斥、训斥这种动作再也不会chu现在荣钧shen上。
可现在,那个时常缩着肩的人竟然站得笔ting,看向柏尹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剑。
恍惚间,顾叶更甚至觉得看到了十年前那个铁骨铮铮的兵哥。
柏尹似乎也没想到荣钧会突然发飙,愣了半天,心虚又恼怒地喊:“这是我的事,打工怎么了?明年我保证考上好大学!”
“不准再打工!给我老实在学校待着!你听话念书就行,不用cao2心钱的问题。柏尹,我还养得起你,供得起你,不用你拿学习的时间去赚钱!”
被说中了心思,柏尹顿时脸红,心qing也更加急躁,脱kou而chu:“我不想你这么累!你shenti不好,还想攒供我留学的钱,怎么攒得chu来?累chu病来了怎么办?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受过伤啊!”
顾叶更眸光一动,上前几步,孰料荣钧丝毫未被打动,仍旧沉着脸,掷地有声,“受过伤我也能供你,你别不相信!”
柏尹咬着xia唇,未来得及反驳,又听他dao:“今天你没受太重的伤是侥幸,真伤了脑zi怎么办?回去立ma把火锅店的工作辞了。你还没成年,没考上大学,翅膀还没ying,就得归我guan!”
顾叶更与柏尹皆是一怔,几秒后柏尹又“我”了一声,但气势明显弱了xia去,而荣钧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就彻底xie了气,低tou别扭地认错:“知dao了,未来一年绝不打工。哥,你……你供得起我。”
顾叶更看着似乎有些陌生,又分外熟悉的人,心脏没由来地漏tiao一拍。
病房安静了半分钟,直到荣钧猛然向后踉跄一退,右手扶住额tou。
“荣钧!”
“哥!”
顾叶更与柏尹同时chu声,荣钧一阵眩晕,栽jin顾叶更怀里。
淋了雨,又心急如焚,shenzi疲惫不堪,一顿呵斥chou走了仅剩的力量,停xia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