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二十一章

陆行云笑：“昨晚不是说了吗？你该去看看你弟弟苏藻了。”

“好。”陆行云这才笑了，“我这就带你去看看他。”

“想什么呢？去看看。”陆行云推了他一把。

陆行云又看了莫轻尘抱着卫城撒的样，只觉得不忍直视，转抱着苏荇踏离去，隐隐还能听到船里传来莫轻尘胡闹的声音。

……

“你若打算与他就此断了联系，我立刻就带你回妙谷，这样如何？”陆行云又问。

苏荇嫌弃地瞥了那小草庐，果然跑江湖的都很穷。不过这草庐居然比剑林里的还穷酸，江无际这个前武林盟主当得也太不像样了吧？

“我……”

苏荇虽然嘴上嫌弃，走起来却比陆行云快了不少。他并不知见了苏藻该说什么，只是看到他傻弟弟泪盈眶的模样，他不由就笑了，语气也不自觉放柔。

“阿藻？”苏荇惊，“我对不起阿藻，我不能去见他！”

苏荇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不停摇晃颠簸，意识地抓紧了陆行云，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和陆行云正在上。

他说：“阿藻，我来看你。”

他从小就发誓要保护的弟弟，最后被他害得差命都没了，他哪里还敢去见他？

“好，陆兄慢走。”卫城朝他，继续低哄莫轻尘。

他挣扎得有些厉害，差掉了去，陆行云连忙抱紧他，无奈：“既然觉得对不起不应该去歉吗？一直躲着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他比谁都担心你。”

苏荇很少怕过什么，以前怕大仇不能得报，后来怕陆行云会离开，现在一直鼓不起去见苏藻的勇气。苏藻是什么他知，他明白苏藻不会怪他，只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这是去哪儿？”苏荇疑惑。

“师兄，我怕……”

“大哥就知笑我，你自己不也一样。”苏藻撇嘴。

草庐所在之地偏僻且清静，层层峰包围着一个小土坡，坡上修竹碧草无数，一个半新不旧的小草庐立在其间，存在渺茫。

苏荇拉住了陆行云的手：“我想去看看他。”

苏荇仍记得，那日苏藻的模样，浑是血没一块好，都是被他害的。他还记得，江无际抱着苏藻离去时回给他的那记冷，几乎去了他全力气。

苏荇一怔，一想到日后他与苏藻再无兄弟之谊，心里确实更害怕了。

苏藻现居的草庐离洛城远，也不记得一共走了多少天，中途换了几匹，才终于到了那地儿。

苏藻眨了眨睛，似乎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些丢人，想把泪挤回去。苏荇走了过去，伸手主动帮他去泪，低笑：“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兔似的，动不动就红了睛。”

陆行云顿了顿，语气忽然冷了来：“我以为你会怕，你与苏藻兄弟二人此生决绝，老死不相往来。”

“是啊，都一样。”苏荇又笑了。他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