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他觉到形，接着他看得到影，从灰白，渐渐有了彩，有时候他可以看到人踪，那时莲起觉得人是很凶恶的生，一来不是伤害树木，便是伤害走兽，走兽是饿了才会伤别其它动，但凡人不是，不只一山就到破坏，伤了动作也不吃，还把剥来，有时走着走着还莫名奇妙就把他的同类断起，嘴里唸着“这花真，带回去给婆娘，婆娘一定喜。”

莲时有很长的发，发墨黑，阳光竟像会发光似的，他的很白，唇是粉粉的红，不用抹胭脂就红，莲起觉得那是当然，他本是莲，莲花本来就是粉红的。

数年后，莲起再次鼓起勇气山。

莲起轻轻的发抖，哀伤且害怕，祈祷自己别让人断命起，希望自己千万不要遇上婆娘，婆娘真是个很可怕的人，喜伤害他的同类，喜杀死花。

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这次莲起趁夜山，寻了一个房多的地方，找了潭莲花池，化为莲花，静静观看着凡人一举一动，看了十个日夜，莲起找了相近的形象模仿穿着，接着便在人少的时候，化人试着与人交，然后莲起发现凡人真的很折花，街上还有人装着整篮的被断杀死的花朵沿街叫卖，而且婆娘指的不只一人，而是一种总称，莲起虽然化人，却时常担心被看是花，总害怕会被折投那些绘有花草树木的漂亮瓶中，或是让人折在发里，别在耳后，莲起终耐不住害怕，虽然心中疑问仍多，他还是挑了个无月的夜，逃回山上。

之后，莲起也曾耐不住疑惑又山了几次，只是在那个大的莲花池里看到的终有所限，于是莲起只能再次化人，谁知只要走在

后来莲起化人了，他时常对着其它的花说话，可惜不曾有花回应他，很多事他都不甚了解，他有时会化蝶跟在上山的凡人边希望听到多些事好解他的疑惑，可是没几次他就发现，凡人连蝴蝶也杀，有次他差要就要被扑打中了，莲起有丧气，他真希望有人给他指引，为他解惑，于是他偷偷跑到山，他怕人，但他又想找人说话，问事，那时他才发现凡人喜在上包丝绸，第一次他就是没包丝绸，才踏凡人村落里就引起了动，一个问题都没能问上就吓的落荒而逃，那次之后莲起好几年都不敢山。

起解释清楚。

莲起送段云生走到山边，他不懂段云生所说的不得不走是什么意思，二十岁很重要吗？二十岁不就是二十年，他当花可能就不只千年，化人以后也超过两百年，从来也没有举行过冠礼还不是好好的？

莲起其实并不确定他当花当了几年，因为一开始莲起是不知不觉的，直到某天，莲起发现他似乎是可以觉到雨落在他花上，觉风拂过他，觉到光，觉到，然后听到声音，虫鸣鸟叫，蝴蝶与蜜蜂挥动翅膀的声音，蝴蝶挥动幅度大，频率缓，蜜动挥动幅度小，频率急，像苍蝇。

“在姓段名云生，非名为在。”

段云生本是为了取捷径赶路回家，才会想要翻过莲起所在的这座山，可他却在这座山里停留了近百日，直至他二十岁生辰前八日才离开，段家为他请来朝中尚书主持冠礼，他不得不走。

莲起哈哈哈的笑起来，眨了眨他漆黑如夜的大说：“你说话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