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用缸里的给莲起了，接着又了他自己的，那已经脏的不能再脏，完全不能再用，傅敬尧话完，小乙看了看缸里，又看了看傅敬尧，再看了看缸里，接着便把瓜瓢在上，四肢并用的爬回傅敬尧边。

再望着山路一会，确定还是没有人

“忍”字一，傅敬尧便用力折断莲起腹上那箭，莲起尖叫声，立把手指伸到嘴里咬住，起又落，睛半瞇着，似是连张开睛的力量都没有，傅敬尧见状万般不舍，只是臂上还有一箭，能怎么办呢？

声音甚至比初生猫狗还弱，几乎听不到，莲起本来想睁开睛看看傅敬尧，让傅敬尧安心，可惜他办不到。

傅敬尧的泪又冒了来，一边泪，一边觉得自己无能，谁都顾不上，谁都护不了，他哥哥是这样，莲起是这样，吕四曲也一样，没一个人他能护的周全。

傅敬尧望着山的路，盼望着小甲早带着吕四曲上山，可是，等了近三刻钟还是没看到人，傅敬尧估算了一，就那路，小甲山说不定用不上半刻钟，带着吕四曲往回上山也不用花一刻钟，绝对没有理由等了三刻钟还不见人影上山，虽然不愿意去想，但事到如今傅敬尧也不得不去考虑这个可能，那就是吕四曲不愿意帮他。

脏衣服可以撕，所以还勉脱得，但要穿上净的衣裳就成问题了，那腹一箭，手臂一箭，就明晃晃的横在那里，任傅敬尧想破脑也没办法把衣服套上莲起的，现上都脏，又没有大夫没有药，来只怕会更严重，唯一的方法只剩折断箭杆。

莲起，傅敬尧用力一折，莲起张嘴尖叫，但连伸手捂嘴的力气都没有，还好此次尖叫的声音小了许多，傅敬尧看向莲起脸，莲起叫完连睛都闭上了，整个人就像昏过去了一样，若不是膛仍有起伏，傅敬尧甚至忍不住要往坏里想，他伸手轻抚着莲起的脸，轻声唤他。

除了再折断，别无它法。

小乙的叫声打断了傅敬尧的自悲自弃，他闻声转，便看到小乙拿着瓜瓢试着要往缸里舀，可惜缸深，小乙怎么搆都搆不到，就见牠试着往再往，见就要翻缸里，傅敬尧连忙阻止，“小乙，不要，那缸里的脏了不能用。”

“莲起，折完手臂上的箭就好了。”

这，莲起也知。

“我没事，只能希望四曲哥早来。”

“吱吱。”

“把箭折断，我不疼。”

“莲起。”

莲起话一，傅敬尧的泪又往外冒，看着那几乎让莲起咬破的唇，那有不疼的可能。

衫尽退，可现在傅敬尧却宁可不要，莲起的手臂甚至被箭给穿透，而腹那伤更是不停的惨着血，傅敬尧一边哭一边暗暗祈求，他宁可一生一世不得碰莲起，也不愿见莲起现这个样。

“好，折断，莲起，你忍…着。”

“吱吱。”

“嗯…。”

小乙把上的瓜瓢拿来，倒扣用力甩了两，又指了指傅敬尧的手脚，傅敬尧见状不由得发自心中一笑，抚了抚小乙的，缸里的本来就不多了，帮莲起完，整缸的已经呈现黄浊，傅敬尧只能勉把脸和手掌净，其它地方，都是有抹过就算数，这样当然还是脏的，小乙估计是看见了，想要找给他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