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很无语。吃饭就用筷桌，不吃饭就救护车去医院，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少年？

虽然小皇否认了，但陈景辉认定他脸薄，不好意思承认，回就跟教练说了这件事。

蔺琛漫应了一声，然后在对方松一气的时候，幽幽地问：“错哪儿了？”

小皇瘪着嘴，小声说：“我只想捡螺蛳。”

小皇说：“见过一次海报。”

陈景辉之前发了两条询问短信，小皇心神恍惚没看到，急得直接电话过来：“你还没楼吗？”

小皇语。虽然知不对，但当时的况，说不想扔就是撒谎，而撒谎是不对的。

“哪张？”

窒息就减轻了稍许――唉，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吧。

到了医院，蔺琛自己从救护车上单蹦了来，把周围来看病的人吓了一，差以为诈尸。邱一鸣推了轮椅过来，让小皇看着人，自己去挂号。

但邱一鸣心如钢铁，还在问责：“你知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危险，一不小心，人没了，你就是杀人犯！”

“正前往医院。”

小皇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年，被陈景辉嘘寒问的安了一番，心重新明朗了起来。邱先生说得对，他还没有闹人命，不是杀人犯，还可以补救。

手机铃声响起。

“和螺蛳有什么关系？”

小皇从“吃螺蛳”讲起，讲到“螺蛳到了椅和蔺琛脚后跟之间”时，邱一鸣“恍然大悟”：“你就是为了捡个螺蛳？你，你，你至于丢椅吗？你说你，说你什么好……”气得说不话来。

小皇努力压制着心中因对方陡然再起的汹涌惧意，低歉――低是因为蔺琛坐着他站着。

最多……

蔺琛说：“那该直接扔我？”

小皇的跋扈来得快去得更快，很快认识到自己是无理取闹，蔫蔫地回答：“倒也不是。”

陈景辉震惊：“怎么突然去医院了？”

小皇本来就怕他，偏他的语气又像老师，气势更弱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不该扔椅。”

“在哪儿呢？”

陈景辉悄悄问教练“用膳”是什么意思，过了会儿，才问：“你是饿得了医院？”刚刚没在意，现在静心来，隐约听见电话那有“咕嘎咕嘎”的救护车鸣笛声。

蔺琛本是调侃，见他这样，竟然是默认了？脸顿时僵住了：“我们以前认识？”其实他更想问是不是有仇。

小皇的故事原本还没讲完，但被邱一鸣断章取义后，竟……圆满了，比事实更可信。

蔺琛坐在轮椅里，也不说话，就是翘着受伤的，默默看着小皇在边上手足无措。

小皇闯了祸，正担惊受怕，闻言突然有些迁怒，抱怨：“你们用膳略晚。”

电话那声音突然小了。

小皇说：“已楼。”

蔺琛：“……”

小皇不知

小皇圈红了。虽然照这个世界的标准，他父皇是全国最大的杀人犯，灭门了好几，但他不是，他没有，他还清清白白着。

的揪揪已经完全塌来了，松松地挂在后脑勺，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囚犯一样，特别凄凉，特别可怜。

沉重的债务上再添一笔。

邱一鸣说：“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