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也碰过那把扇。”阮岚细细回忆，“只不过当时扇面上的毒经过雨的稀释，绝大分已经渗了衣料里，毒大大降低，因此，我的手指只是破了些，并未见血。”

阮岚刚坐起，就听尹辗：“你醒了？”

旁边的齐汶偷偷给陆婆婆竖了个大拇指。

莲芳，便是那名死于御花园井中的女。

阮岚：“只是破些罢了，没有大碍。”

转一看，尹辗已经穿好了阮岚昨日送他的那件衣裳，正坐在桌前眉微蹙、严肃异常地瞧他那把镶金嵌银的扇。

尹辗走到阮岚面前，伸一只手来，只见那左手五指指尖以及中指指指节上的肉已然溃烂，看上去猩红一片，及其可怖。

尹辗收回左手，：“昨日这把扇替我二人挡一从那宅飞涌而的白烟，你可还记得？”

“我刚刚检查了你的手，发现你的指尖破了。”

阮岚：“记得。”

不知为何，阮岚总觉得，尹辗此时看上去……整个人都颇为警惕。

尹辗赞同：“正是如此。”

白中带着浅粉，泛着鲜亮的光泽。一看就是那种果肉甜多汁的好桃。

“这是……”这阮岚彻底从清晨的悠悠困意中惊醒。

“嗯……”

她死得悄无声息，死后却只剩一副骨架和。

“谢谢婆婆！”齐莫立即大快朵额起来，连歌也不唱了，边吃边，“唔，这桃好吃，又甜又。”

阮岚迷迷糊糊醒来时，边空空如也。

……

“谢谢婆婆！”

好在有衣服挡着，不然，破的就是他前的肉。

阮岚密的睫扑扇了一，他抬望着尹辗，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不巧，我也想起一个人。”

呼……耳朵终于清静了！

“呵……那婆婆继续再给你削两个。”

二人对视半响，异同声：“莲芳。”

“但是……陛，什么样的毒有这种奇效？明明是昨日沾上的毒粉，既然能达到肉溃烂的效果，也应是立即就毒发，为何到了今早，你我二人才发现……”

尹辗摇，中满是疑：“它原本飘在空中时是白，可附在肉上却变得无无味。若不是我的手上现在开肉绽，你我二人本无从察觉。有趣的是，它在腐蚀肉，肉似乎也在腐蚀它，伤里完全没有中毒的痕迹，也未有毒粉残余。尽不知这是何种药，但观它不同于寻常烈毒的功效与形态，我忽然想起一个人。”

尹辗接着：“当时我收回这把扇时，用的是左手，昨日并未发现异样，可是今早醒来，左手却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之后我将昨日穿过的衣服拿来一看，发现过了一夜，原本放置那折扇的地方，也已经全破了。”

“齐莫，赶紧吃吧。”陆婆婆的笑容慈祥而和蔼，“专门给你削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什么？……”阮岚听完连忙将两手摊在前，果然看见右手指尖不知何时被刮开了一层，不过并无血溢，应该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