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张总站在账外，冷不防地听到了这么一句。他赶紧挥退了帐前的侍卫，对他们说：“两位大哥，夜已深，看你们也累了，先去歇息一个时辰吧，我在这里守着。”

尹辗连忙朝张总轻轻使了个。

阮岚扭一看。可不是么，原本站在一边的张总突然不见了，后不知什么时候多来一张床榻，张总正站在前面，褥枕都快铺好了。

“他姓孟，名祈山，祈晴祷雨的祈，山便是名山大川的山。”

“阮岚……你轻……哎……”

尹辗低眸沉思良久，：“现在结论为时尚早。江湖上的沈椿容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不知那阿山姓谁名谁，我也好让前去查查。”

“一个可能是，阿山在一开始便被沈椿容指冒充，并被藏了起来或是杀人灭。另一个可能则是……阿山原本就是沈椿容指其中一人。不过，第二个可能极低。”

张总顿时心领神会，答：“回大人，营帐已经用完了。”

于是，阮岚只好留在尹辗帐中过夜。

尹辗朝后一指：“你看，公公已经给你铺好了。”

阮岚这番话说完，却没有起离开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开：“陛……乔姑娘今日便在我帐中住，但孤男寡女不能共一室，我必须另找他过夜，因此我想问问张总，现在可还有多余的营帐？”

“方才我询问过乔姑娘，她说她们一家从十多年前起便和阿山他们一家是邻居，阿山天生残疾，不会说话，且格孤僻，不与人交往。也正因如此，阿山这十几年来不常外，也从未离开过京城，更没学过武功或是易容术。因而，我以为……他确实不太可能是沈椿容指……若我猜测不错，那么现在极有可能的是，阿山已经被那两个易容之人灭了。”

“阮岚。”尹辗叫住他，“没有多余的营帐，但是有多余的床榻，你今晚便在这里休息吧，我让张公公多给你铺一张床便是。”

尹辗暗暗重复了一遍：“失踪……”接着又说，“那么，只剩两个可能。”

阮岚刚在心里琢磨好的拒绝之言就这么被张总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给堵了回去：“如此，那真是劳烦张总了……”

晚我扮作戏班里一个哑巴瞒混，戏班里的人当时都唤我‘阿山’。这名女的未婚夫婿，便是这个戏班里的‘阿山’，不过，他现在已经失踪了。”

“……”阮岚心里没料到张总会如此回答，他低想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准备告别，“既然如此，那么，我今晚便去山外的客栈……”

尹辗：“如此，我记了。”

“谢谢张总！”

当夜。

“这……”阮岚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委婉拒绝，“我还是――”

虽说祭天路上的一杂务由张总全权负责，但这记录营帐数目些小事一向都是分派给底人去的，是否有剩余，须得过问了才知。不过，皇帝行一向是备足了粮帐篷，而且帐篷一向是容易损毁之，常常会带上许多备用。阮岚对这些心知肚明，但还是于礼貌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