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折扇,打开,拿起来扇了扇。
在这般喜怒无常的天气xia,尹辗随便那么一扇,便扇起一阵寒风,令人无比清醒。
尹玄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扇面仅仅写着四个字――否极泰来。
小皇zi心中狐疑dao:这字迹怎么有些yan熟?
对了,这不是阮夫zi的行草么。
尹玄踮起脚尖凑上前去仔细瞧了瞧――果然是阮夫zi的行草。不但如此,那扇面上还反着一些亮晶晶的金属光泽,最奇怪的是,扇面最中间的地方竟然镶着一条金丝线。那模样就像……就像是扇面原本已经断了,却被那gen金丝线复又修补了回来。
尹玄在心中gan叹,阮夫zi果然不一样,连题过字的折扇都与旁人的不同。可是,为什么阮夫zi题的扇zi,会在父皇手里?
尹玄毕竟只是小孩zi,瞬间将心里的疑问脱kou而chu:“父皇,这是阮夫zi的扇zi吧?大冷天的,您怎么扇起扇zi来了,一定很冷吧――”
尹玄后面的话很快就被尹辗瞪了回去。
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问话有多不妥,小皇zi正低着tou准备听父皇的训诫,谁知,他那一向严厉的父皇却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dao:“阮ai卿随军去了临州北边,替朕办一些事qing,不久会回来。”
偷偷抬tou一望,便看见他的父皇正垂yan打量那副扇zi。
“原来如此。”尹玄刚作恍然大悟状,突然惊声dao,“什么!临州北边?!父皇,你为什么要把阮夫zi贬去北疆?夫zi他zuo错什么了?”
尹辗却极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是他自己要去的。”
尹玄当然不信,嘟着嘴巴猜测dao:“该不会父皇知dao那些云片糕其实不是阮夫zi带给他的所以生气了吧。”
“你说什么?”尹辗yan中迸she1chu目光极度骇人,手上的扇zi猛的一收。
“啊没没,怀父皇,什么都没……”尹玄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不禁在心中懊恼:方才他心里想的,怎么就直接说chu来了呢。
尹玄不敢抬tou,垂着脑袋等候尹辗发话。
尹辗dao:“今日天气不佳,你尽早回屋温习功课吧。”
“是,父皇。”
尹辗踏chu一只步zi,忽然想起,阮岚走了,尹玄那里便缺了先生教导功课,于是吩咐一旁的张总guandao:“去太学找一位品学兼优的大学士,暂任玄儿的教书先生,等阮岚回来了,再撤xia。”
“遵旨。”
回到御书房中之后不久,外面不chu意外地开始雷声大作,又xia起一阵秋雨来。
张总guan燃起一只nuan炉,屋nei顿时nuan和了许多。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dao阮岚他们会不会冻着,行军也困难……”
尹辗正思虑前几日派chu的军队,不知怎的脑nei倏地闪过尹玄方才说的一句话。
“该不会父皇已经知dao那些云片糕其实不是阮夫zi带给他的,所以生气了吧。”
不是阮夫zi带给他的……
不是阮岚带给他的……
不是带给他的,又是带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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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xia已是夜晚,军队驻扎在河边的小山坡旁,军队整顿完毕吃饱喝足后,李全峰才有时间到四chu1巡查。想起之前皇帝陛xia交待他一定要护阮岚周全,他便依着清冷的月se,转来阮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