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得了，”金棠就怕他权衡利弊，“现在赶去，人有没有气都不好说！”

“我、我想……”谢一鹭发慌，他想编瞎话，却因为不会编，大汗淋漓的，张皇到后来，他脆蹲去，一把捂住脸，“养，我错了！”

廖吉祥知、又不知他想的是些什么，气得满脸通红：“你错什么了！”

“怎么……”该停了，谢一鹭却没有停，“怎么……”

他说不穿衣服，廖吉祥震惊地看过来，谢一鹭惊觉失言，一把捂住嘴。

…”他的声音算得上平静，肩背却瑟瑟的，“就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一夜。”

“金棠？”谢一鹭意外。

金棠：“天不亮接到的，等大人一个上午了！”

“啊？”谢一鹭心里确实想着脏东西，一惊，脸上便了。

他说的谢一鹭懂，可要救屈凤，只有去找郑铣，这天底有白求人的么？

他说的是大实话，实在到金棠都无话可接的地步，跪在那儿，他松了手，徒然垂。

“你在想什么！”廖吉祥又问了一遍，意思却不一样。

“去，”谢一鹭突然叫他，“到巷去租匹。”

金棠不起来，从摸一张纸，递给他：“落在屠钥手里，没有挨过十二个时辰的。”

那几个字歪歪扭扭，谢一鹭认了认：“是……屈凤？”

“我知错了，真知错了！”谢一鹭揪着他的衣衫摆，“我改，我一定改！”

谢一鹭一时摸不着脑，赶忙扶他：“起来说话。”

“你、你也？”他的语气有些急，急得不合常理，有些话廖吉祥早想说了，这时一冲动问来：“你在想什么？”

金棠犹豫了一霎，说一霎可能都有些长，从谢一鹭的看，他是“噗通”就跪在了自己面前：“谢大人，救命！”

廖吉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和太监扯上关系，谢一鹭自己也明白，一旦去了，就没有回路了：“我救了他，谁来救我呢？”

这时候有个地，廖吉祥都能钻去：“荒唐！”他跟着谢一鹭一起张皇，因为是无辜的那个，还有些怕，“你无耻！”

“我……我……”谢一鹭憋来憋去，竟然憋一句，“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谢一鹭垂丧气地回家，刚巷，就见家门停着一乘轿，怪熟的。走到跟前，跟轿的随从并不和他搭话，他以为是附近等人的，就没在意，推门院，还没来得及回关门，后就跟来一个人，“砰”地一响，把门推死了。

谢一鹭着那纸，却没动，他一是想这人怎么救，二是想救了人，自己怎么办。

他一说“改”，廖吉祥就原谅他了，也许他并没怪过他，只是惶惶地不知所措：“你对神佛发誓！”

金棠抬起，谢一鹭过他，已经开门去了：“你直接去西衙门领人，他们要问，就说是郑督公的令！

“我发誓！”谢一鹭虔诚地仰望着他，就差跪了，“我再想你不穿衣服的样，就……”

他想问怎么好，廖吉祥咬住嘴唇，猛地转过，受了欺负似地盯着他：“脱了衣服，钻到一个被窝里，发了狂地乱摸。”

“想想，”他沉，“容我想想。”

“大人，”金棠似乎早料到他会犹豫，攀着他拿信的手，“你和屈思慕是挚友，生死关，不可以得失计呀！”

谢一鹭的脑海里立即现了一个那样的廖吉祥，光着，散着发，在黑黢黢的被窝里被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