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可能是被他勒得紧了，稍动了动，又不大动，像小时候养的猫狗那样粘人：“嘛提他？”

心里想着要把廖吉祥扑倒在挂着的杂草丛里，可真到了，他却轻手轻脚，把人端端摆在燥的沙土地上，然后对着他，像一双新婚的小夫妻那样，羞答答坐好。

愣愣看着他。

“嘘――”谢一鹭像哄小姑娘那样哄他，廖吉祥从小到大没被人这样过，居然有些撒的意味，“别耽误了事，听到没有！”

廖吉祥猜可能是把他掐疼了，心里歉疚，便不再挣动，老半天，谢一鹭才敢又贴上来，这回廖吉祥很顺从，苦恼又有些畏惧地说：“你到底……要什么？”

谢一鹭不说话，静静地凝视他，伸过手，勾住他的衣襟，慢慢往拉，因为慢，廖吉祥甚至没去防备，直到布料的隙间

廖吉祥柔顺地依从在他怀里：“一起修堤的有当兵的。”

他是知的。谢一鹭偷偷欣赏他雪白的眉心和一双浅淡的眉，贴上他的耳朵：“你用用？”

谢一鹭却觉得还不够，连气儿的机会都不给他，抓着他的腰，把他往小树林里拖，廖吉祥惊了，揪着他的肩膀拉扯，脚在地上徒劳地蹭，谢一鹭脆抱起他，地抱着，往密的树林深走。

谢一鹭急急把他扳过来，和他脸对着脸，张开嘴，像是要说什么，可还是把话咽去，转而说了别的：“山獭……你听说过吗？”

廖吉祥受不了这样被他看，两个脸赧得红艳：“我要回去……”说着，他想起，被谢一鹭去，他凌厉地瞪着他，又试图起来，谢一鹭还是他，终于他忍不住了，委屈地质问，“你要什么！”，他慌得语无次，“我又不是女人，你要什么！”

“我喊人了！”廖吉祥叫，却是压着嗓的，他这种不敢声张的态度让谢一鹭觉得他们真是在一件有违常的丑事，可越是这样，他居然越动。

谢一鹭搂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了，这个担心不无理，廖吉祥心里是装着天的，被贬低污损成这样，他也没计较过自己的得失，谢一鹭懊恼，又像是惋惜，煞风景地问：“你为什么要收那些钱！”

廖吉祥摇，谢一鹭很小心很温柔地搂住他：“郑铣就用，说是好使的。”

半天，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他是半白……”

谢一鹭这才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半是心疼半是愧疚的，他慢慢抚摸他，这时候又有那种冲动了，想把廖吉祥怎么样的冲动，为了压抑这邪火，他慌乱地寻找话题：“那个，以后……对阮钿好吧？”

“就……就是想起你打过他。”

他指的是箱里的金锭银锭，廖吉祥仍然赌着气，酸溜溜地说：“我老了要买棺材，要置装老衣裳，还要找和尚念经，我现在不贪，老了谁给我送终？”

“听到啦！”谢一鹭敷衍着，像个不耐烦的人，“一帮老百姓，能有什么异动。”

“不对。”廖吉祥蹭着他的衣襟抬起，大睛圆圆睁着，谢一鹭从没这么看过他，乖乖的，几乎像是他的所有了，他没容他再说话，猛地把他亲住。

廖吉祥的表不自然了，别扭地垂。

廖吉祥吓得往后躲，躲到哪儿谢一鹭追到哪儿，还是和上次一样用的，简直是竭尽全力，被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很快，廖吉祥就绵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