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么，”他埋在廖吉祥颈弯，“我为屈凤去求郑铣，那时你说……”半晌，他抖着嘴唇低语，“你说你要是屈凤，就是死在西衙门，也不会害我……”

廖吉祥又给他摸，他自己嗑的，谢一鹭睫上还挂着泪，但微微笑起来，廖吉祥便跟着他笑，用蹩脚的南京话唱：“瓜尖尖壳里藏，儿剥来送郎，郎呀，瓜仁上个滋味便是介，小阿尖上香甜仔细尝……”

廖吉祥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廖吉祥怔怔看着，印拿开后，留一个椭圆的红印，不是什么“金貂”，也没什么“贵客”，而是篆文阴刻的四个小字：“心、迹……”他读着，声音有些颤，“双清？”

这种景象屠钥见过不少，大闺女小媳妇，什么姿的都有，但独独没有这样的，说清纯吧，又艳冶，说艳冶吧，又有些寒气，廖吉祥全然不晓得东窗外的睛，想着谢一鹭，便把手巾往蹭，蹭到残疾的，细细地拭。

谢一鹭一把抓牢他，狠狠地搂紧，那力，屠钥甚至怕他把廖吉祥搂坏了。

谢一鹭疯狂地亲吻他，用满腹凄怆的酸楚，和酸楚涤后的柔，廖吉祥被他吻得气吁吁，睁着，把指甲尖碰着他的嘴唇：“有我……你有我！”

廖吉祥就任他那样无耻地咂，闭着，被亲得睑飞红。

他们真是那种关系！屠钥发狠地瞪着谢一鹭，看廖吉祥从桌上摸来一颗瓜仁，趁呼气的间隙他嘴里，谢一鹭嚼了，和着咽肚。

屠钥轻而浅地一气，看廖吉祥跛着脚走到脸架边，把手巾在盆里搅湿，连亵衣也脱掉，背着他，在上慢慢地。

心迹双清。褪去了浮华，褪去了煊赫，与官位无关，与战功也无关，廖吉祥

屠钥忽地红了脸，忙把睛从窗边移开，明明移开了，前却总有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微岔着，低清理着自己的私。

“我信了，今天信了！”谢一鹭应该是落泪了，“金棠……金棠……”他一直说不后的话，廖吉祥叹一气，想劝他，谢一鹭却抬起，有些埋怨地把他往后推，“你为什么不泪？”他把他推到桌边，为自己的窝责怪他，“你为什么不泪！为什……”他贪婪地叼住廖吉祥的嘴唇，像个饥渴的痴儿，反反复复地咂。

“怎么才来？”廖吉祥贴上去，羞带怒的，全然不像他。

再起来，没提，而是随便脱在一旁，白亮的丝绸亵衣遮在屁上，一片半掩的光，和两条雪一样的细，漂亮极了。

这时院里有声响，开门关门声，脚步声，低回的话语声，廖吉祥站起来，急切地望向门扉，一转瞬，门开了，屠钥焦躁地蹙起眉，来的确实是谢一鹭。

他呼有滞，抬想看一月亮，今天却是初一，懊丧地，他转回去再看，廖吉祥已经穿起衣裳了，一件黑纱袍，他披着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把瓜，“咔嚓咔嚓”地嗑，嗑开了却不吃，放在一块摊开来的手绢上，攒了一小堆儿。

“今天我没去衙门，”他剥开纸，把石翻过来，往沾着红泥的断面上呵了气，抓着廖吉祥的手，印在他白得发青的手背上，“不是玉，你不要嫌弃。”

谢一鹭松开嘴，着看他，边看，边把手往怀里伸，廖吉祥以为他是要解衣裳，于是抿紧了嘴，可谢一鹭掏来掏去，却掏一块纸包着的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