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付修提醒了很多次，终于耗光了耐心。他第一次对司小喃用这种近乎暴躁的命令式语气，“快去睡觉。”

他给司小喃的期盼太大，目标过，导致司小喃终于把自己绷成一随时会断的琴弦。

“你…”付修站在她旁边，冷冷地盯着司小喃。

之后每周，司小喃到付修那里都没办法学习。男朋友看到她拿纸笔就会闹脾气，导致司小喃在家必须更努力。

“我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司小喃抱着书，嘴角裂的起，“我成绩提的太慢了，这样去来不及的。”

司小喃仓惶的看着他，“你闭嘴。”

她现在能稳定考到四百五十分，照育生的标准已经相当了，可上重学校还是差了那么些。

那天饺很味，司小喃却有些不咽。她学习已经成了机械，本不能停。

“嗯，我知了。”司小喃应着，睛还是紧紧盯在练习册上，没有一要去休息的意思。

别人在努力的时候她在拼命，可她拼命了却觉得自己的还是不够。

很快到了上学期最后一次考试，她惶惶不安的走考场，看到卷上每题目都很陌生。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所有跟考相关的东西都不见了。付修见到她，喊人到厨房里跟她一起包饺。

“不考了。”付修实在看不惯她这样，走过来蹲在司小喃旁边说，“喃喃，我们不考了。”

这话听上去太像开玩笑，但司小喃明白，他肯定是认真的。

而且提分越到后面越难，她现在基本的知识都已经掌握了，可欠缺的是那些分同学长年累月积攒来的答题意识。这方面必须要靠不断的刷题、巩固来培养。而司小喃跟其他同学比，她每天还要耗费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在训练上，所以可用的时间寥寥无几。

“不要！你不能退学！”司小喃连忙扔辅导书，跟在付修后面卧室，“我睡觉，你别闹脾气。”

付修每周都会回来，睁睁的看着司小喃以肉可见的速度憔悴去。到了十二月，该是他们后来遇到的时候，司小喃真变得像那个时候一样，憔悴而病弱。

“喃这次考砸了，脸

两个人躺在床上，付修环过她的腰，清楚的意识到司小喃瘦的有多厉害。本来健康红的人，现在已经不堪盈握。

然后付修就串通了孟娴，拉闸没收书包贴监督什么方法都用上了，非要司小喃睡觉。

“我退学，别考了。”付修喜的那个女生活泼，生动，偶尔会撒耍赖。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虚弱成了一张纸，见风就能摇曳。

再这么去，迟早有弦断琴裂的那天。

吧？”

付修早就放寒假了，守在学校门等司小喃拿通知书。可二班的人都走完了，也没见到司小喃来。

“我去申请退学，你考上哪个学校我跟过去，或者我们都辍学，生意打工都行。即使你什么都不想，我养你一辈。”付修抬望着她的睛。

成绩来，她复读后第一次跌年纪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