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他的额贴在地面上，一滴细小的冷汗顺着鬓角，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就到一浑厚的灵力托起他的，那灵力并不势尖锐，却包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石切被迫抬起，茫然地看了过去。

“石切失礼了，请审神者大人责罚。”

石切思维迟钝的思索了一秒钟，然后突然开始恐惧了起来。

少年的声音将石切唤回了神，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黑发黑，量小巧，正是粟田刀派的短刀，药研藤四郎。

却在审神者的脸上投了几分影影绰绰的阴影。审神者穿着洁白的狩衣，端坐在小几前，恍惚间，石切仿佛觉得看到了哪位平安时代风姿绰约的阴阳师。

“日安，石切殿。”

“这里不好。”他说，“你也是。”

石切只是稍稍注意了一，就几乎被那双睛去了魂魄，直到审神者突然闭上双他才恍然回神。

“日安，药研殿。”

但他很快就从这种弱的绪中挣脱来，看向那位审神者，这一次，他看清了他的脸。

“……审神者大人…？”

石切的前闪过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突然觉得有几分怀念。

这给石切留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这句话…什么意思？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审神者闭着，又睁开，这次那双睛里没有现半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他张了张，又闭上，甚至了一象牙白的牙齿和鲜红的尖。石切不知他为什么能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观察到这么多对于他，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抬去看审神者而不是旁边的药研藤四郎，在被那灵力托起的一瞬间，他的脑是空白的。

他们这座本，是没有药研藤四郎的。

这时，审神者说话了。

这位审神者，拥有一双石切从未见过的，仿佛黑又好似漩涡般能吞噬一切的双。

是对他先前的失礼到不满吗？还是对这座本不满？也对，没有人会喜一座阴森森的暗堕本

他是亲见过的，这种场景，只不过那位同审神者对视的付丧神至今双还是失明的。

现在只求这位审神者大人的格不同于往常的几任，能宽和仁慈一些了。

在他看来长到几百年，但实际上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原来那把破破烂烂的石切几乎焕然一新了。

极好看极致的一张脸，即使同有天最称号的三日月宗近比起来也毫不逊，甚至犹有过之。黑的长发被束起，脸上清清淡淡没什么表，有那么一瞬间，石切甚至觉得这位审神者就好像一个小号的数珠或者江雪左文字。

这灵力就好像瓢泼大雨一样瞬间浸透了他的，净纯的灵力侵到的每一个角落，将盘踞在里的邪气统统吞噬殆尽，石切恍惚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神明，用手里的甘浸了他的躯。

难怪觉得那声音耳熟了，原来是药研啊。

他立刻工工整整地行了一个大礼，上半几乎完全贴在地面上，心里满是对自己不当行为的自责与恐慌。

石切重复了一遍他对审神者的称呼，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