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是要离开的，且不论百幻果的华迟早要耗完，那名化的长老也决然是不会允许他将百幻果的华耗完的，没人会那么无私。

“……我只是怕，你会如老板娘他们一般，就在哪天凭空消失。”苏白犹豫。

皱了皱眉，苏决放轻了声音：“你可是还在担心什么别的？”

“若我杀了那些败类，你不会对老板娘的事觉宽些？”苏决却是问。

“可我……”他的声音涩地响起：“我怕你事……”

“……或许你担心的事是真的，但就算凭空消失，”苏决认真看着苏白说：“我也会带上你。”

苏家要惩戒他是一回事，坐视梁家的人追杀他是另一回事。

“迟早会遇上的，”苏决，随后又解释了一句：“苏家不会坐视不理。”

是了，这不是为了他还能为了什么呢？

其实先前的每个世界，他们从未分开过罢？

这种担忧并非空来风。他这些日以来，总是有种不真实的觉，不单单因为苏决待自己的态度大变，还有种不知何来的预，仿佛迟早有一天，这些都会如同月镜花一般消散无踪。这些预随着日的近，愈发的烈了。

对方，似乎总有这种预？曾经经历过的几个幻境，也是如此。

见苏白神不解，苏决：“我这番可是去追杀他们，你觉得我反倒会怕他们追杀？”

“所以，这些事不必担心。”苏决对苏白说：“现在，我们去你想的事。”

他觉得这样很糟糕，因为如果这样，自己只会得寸尺，想要的更多；想要的越多，他就越心难安，害怕失去。

苏白怔然。对方的话分明并无凭证，可他却愿意相信，仿佛曾经自己毫不迟疑地这样相信过对方许多次一般。

“是。”苏白听见自己认

苏决心一怔，神复杂地看了苏白一。

“……可到时候梁家的人全动，你又当如何？”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离开，现实中的苏白，或许就真的没救了。

只因对方总能追随他的脚步而来，就像对方能从云袖山一路追随他到苏家，即使中途有落，他也还是想尽办法赶上来了。这次，轮到他去寻找对方。

百年便化成功的真人，不会有哪个家族甘心看着族系中的天才因其他家族的追杀陨落，那绝对会是一个耻辱。

这样的事，在苏决的中从来是多此一举，甚至会引来无尽的麻烦。苏决又怎么会自找麻烦？

他心间滋味难言。苏决对自己这样好，他想，好到令他惊喜，惊喜过后，却是手足无措。

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苏白很是两难，他似乎对此无话可说，在担忧的同时，却又因为苏决的这个打算到难以置信。

“可你为何要这么……？”他惶惑间还是将一直不敢问的话问了来。

苏决先是一愣，后好笑：“你似乎没有明白。”

谁向南通风报信，你定然会被追杀的！”

苏白张了张。

“……”

“你是想要教训那些人的，是与不是？”

苏决见对方神奇怪，脚步停了来，心有些不解对方这突如其来的绪。想了想，他伸手拉过对方的手，觉到苏白双手冰凉，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