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步路之间，所有的念依次从薛夜来脑中转过。手指在袋里越攥越紧，不知不觉将烟盒成了一团。

可曹戈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兴趣？

也正是因为白杨的母亲是一名战士，上没有家族徽章纹，才得以在那个夜晚逃过灭族之

薛夜来了那只烟盒，随手制服袋里。他其实并不烟，只是借用这样的方式向月季暗示：我会还你的人。

薛夜来却是懂得的。那一天跟月季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恐怕还说了别的什么。

薛夜来的材比其他贤者好看得多，便是得益于母亲的遗传。当年他在学校演话剧反串朱丽叶，化妆师给他安上垫、扎紧束腰之后忍不住赞叹：“要是不穿外面那条大长裙，你这材完全可以扮成个女战士。”

曹戈不可能无缘无故关心薛夜来昏迷时的呓语。月季是个聪明的家伙，一定明白这里面有文章。不过，他现在应该还不懂曹戈那样问真正的目的。

在那个奇怪的梦里，幼小的他似乎在哭喊着“救救妈妈”。也许昏迷中的他也说了同样的呓语，被什么人听到了，但没有听得很真切。

“谢了。”薛夜来接在手里，对他扬了扬，“等我有了好烟，加倍还你。”

月季刚走去几步，听见薛夜来在后问了句：“烟还有吗？”

也许，正是因为女战士的形特征如此明显，幼年的他才会把这两个女人的影像叠加在了一起。即使那时的他对于女的形没什么概念，也对那样好看的材印象深刻。

向四周看了看，忽然用夹烟的手挡住嘴小声说：“曹戈来找过我，问我，那天你半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

月季不再说什么，故作轻松地嘬圆了嘴唇，像老烟枪们那样吐一个大大的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徐徐扩散消失。

幼小的他曾经和母亲乘着一架飞行，打算去往什么地方。飞行里没有别的人。

“……”月季的神闪了闪，“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薛夜来顿时心生警惕，脸上仍是不动声地问：“我说了什么？”

在他生病发烧时所的那个梦里，红发女人和黑发女人的气质截然不同，然而材却极为相似。

“嗯？――噢，就剩几了，都给你吧。”月季回掏一只瘪瘪的纸烟盒，隔空扔了过来。

月季刚才告诉他的那些话，其中有着危险的意味。

……

二十年前，父亲囚禁过白杨的母亲，目的是为了救薛夜来的母亲。

“唔。”薛夜来给一个义不明的单字作为回应。

休息时间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一群人慢吞吞舒展着肢各自起，走向工作。

薛夜来回想着自己的那个梦，回想着从大长老那里听说的讯息，回想着白杨告诉他的那个故事。

“你一路都在哭，好像有说什么，不过我没听清。”

战士的形有着极为鲜明的特征，腰的比例准到无可挑剔，不是普通人可以经过后天锻炼形成的。女战士更是如此，长细腰，与普通女的差别一望而知。

曹戈想向月季确认的，应该就是这个。

十几年前，父亲曾经秘密策划过一次逃离。

白杨的母亲，那个黑发的女人，一定也是一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