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斗笠客摇了摇，“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小……小的真的不记得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小人一条生……”

领的尚未发话，他后的一名大汉指着那斗笠客骂将起来：“姓谢的！你个小白脸仗着有南右使撑腰，自从教以来对我们弟兄的事横加涉！实话告诉你，老早看你不顺了！区区一个太监的儿倒是爬得比谁都快，也不知你那太监爹都教了你那些本事让你取悦男人，今天爷爷们就是刁难了你这阉狗养大的小杂种又能怎地？”

“各位既然要好，在倒是有一个好提议……”那个人没有看她，缓缓了腰间的刀，那柄刀短小轻巧却极为锋利，不是寻常江湖中人用的样式，分明是缇骑佩用的绣刀。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斗笠客说着，神淡然地甩去刀上的血，收鞘中，这才回看了看祝纤尘。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从袖中掏一块手帕递给她，却是什么也没说。

？”

那冀州五虎这才意识到对方竟是动真格的，纷纷亮兵刃上前。但那斗笠客却没有给他们手的机会，他刀法了得，外加手之际毫不犹豫，短短十数招之，五虎中的三人又倒在了血泊之中。尸倒卧在狭小的破庙里，从他们被切断的颈上的鲜血溅了祝纤尘一脸一。她生平从没见过这样的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方才站来叫骂那汉见此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斗笠客也不与他客气，染血的刀横在他面前，他被得一路连带爬地退到了墙角，只听那斗笠客用冷冷的语气问：

他话音方落，纤尘只见刀光一闪，一名大汉顿时首异，其他几个人瞬间反应过来，“你……姓谢的！你竟然对本教的弟兄此毒手！”

“你不是想知太监教了我什么功夫吗？一十二路破风刀法……特意把你留在最后，这可看清楚了？”

“几位方才刁难之际，可没提过这本教弟兄的事，更何况……”他脸上浮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你们都死了，也不会有人把这件事说去。四大家剩的人来寻仇，也不是没有的事。”

“小……小的不敢……”他刚要求饶，却对上了斗笠客的神，顿时浑抖作筛糠一般，“小的……小的说……小的说便是……小的方才说……说您是……仗着南右使撑腰……”

祝纤尘木然地接过手帕，在手心里反复搓着，好像是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许久，她突然惊喜地对那斗笠客喊：

他话还没有说完，刀刃便划断了他的。

“臭小！是你！真的是你！我听说了你爹的事，你把那些折磨他的人都杀了对不对？东厂的人到找你，我听卫师说有人在泰安镇看到过你，又听说你去

听了他这番话，那斗笠客却没有半分气恼的样，他摘斗笠，一张纤尘曾经见过，而此刻却有些陌生的脸――是了，是他，除了瘦了些，了些，多了眉梢底的棱角，其他的和她记忆中皆是一样一样的……单只是他的神，三分傲气，三分嘲讽，三分凌厉，还有一分杀意，和她记忆中那少年心的模样却是大相径庭，好像人还是那个人，但却已完全变了。

“以你们的项上人，换这姑娘的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