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厂里来，这些话，谢准说得比一般人都要顺许多——他向来从善如，既然殷啸天听而他说起来又不费什么事，那么他自然也乐得多说几句。毕竟，在嘴上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和保持心的蔑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矛盾。

不需要受到南的态度影响，一直以来，他打从心里讨厌这样的人。

他将手伸陆玄青腰带中，那柄绕指剑，剑上光洁如新，连一划痕也没有，但抓握之却被布条紧紧缠着。他缓缓解开剑柄上的布条，层层叠叠的布条落，了金属糙的表面，看之像是花纹一般，但仔细分辨却不难看，那花纹竟是一个个细小的汉字组成的。

“赶快回中原！”陆玄青放剑，“师兄，去金陵神仙府！”

他把绕指剑递还给对方，陆玄青有些恍惚地接了过去，瞥了一，神一就变了，站起来，凑近了蜡烛，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字。

“什么意思？”元廷秀问。

听到这个名字，元廷秀蹭地一站起了，凑到他边上，但那些小字莫说他看不清，就算看清了也认不来，“上面可有写过解法？”

玉座上，殷啸天静静听着他叙述前因后果，及至听完，微微一笑，“甚好，果然是办事得力，南没有看错人。”

“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万福金安，属已完成任务，特来向教主覆命……”

“对了，谢堂主……你既从衡阳回来，可知去衡阳灭四大家的冀州五

“‘云蛇散，中毒之人不振，面发黑，手臂侧有红块状如蛇，以散利消滞千金方煎服之，早晚各一，五日可解’……还有……‘万蛊噬心大法’……”

他到有些奇怪，因为他算是南手的人，以他在教中的职级，是没有机会绕过右使向教主直接禀报的，但他一回昆仑，便被告知对方召他前来。他知，那必定不是为了听他多说几句恭维话的。

第五章

“写了……师兄你让让，你挡着光了，”陆玄青转了转剑，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这里还有……‘于昆仑见一异术，经脉寸断之人，以蛊施于全，并以金针刺之，第一日于天府，曲池，孔最施针，第二日于中枢，命门，气海施针，第三日于风室，付阳，血海施针而通阳蹻，阴蹻二脉，此法以毒攻毒，极是凶险，需因伤势择良法施之，非熟谙蛊术后不可妄加模仿，切记……’”

第一看到殷啸天之际，对方的态度客气得很，认为是礼贤士也不为过……如果他没有听说过元廷秀的事，也没有见过那天白虹山庄燃起的火光的话。他何等聪明，自然不难察觉到森罗教里这些年来的种种告密和清洗，皆是在殷啸天的默许乃至授意之行，仿佛在这种生杀予夺的过程中，那个人能够暂时忘却由于手人才济济而带来的威胁。对方此时对他客客气气，无非只是因为他在对方里暂时还不是一个威胁，乃至于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罢了，如果自己哪天成为了中钉，只怕对方的手段不会比对待元廷秀的时候温和多少。他除了森罗教无可去，也没有叛教的打算，但这样的气氛着实令他如本能一般到压抑。

一切，他都再清楚不过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失忆之前。

“圣教主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