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dao,yan中的阴戾之气越来越nong1,最后凝成了令人心悸的光芒,“可惜,真正有用的,从来不是玉玺而已。”
“照之前说好的,你办成了这件事,以后东厂再不会追捕你,你的案zi,我也会吩咐xia面人寻个由tou销了。”
时值深夜,大多数人还不知dao这东缉事厂就要迎来新的主人。空无一人的缉事厂之中,只有一jin前的岳武穆画像静静俯视他们。
“如此甚好……这xia,我也没有留在森罗教的理由了。”谢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kou气,他知dao,宁成彦说的话,他是可以相信的。那个人自负得很,是不屑于在这种事qing上背信弃义的。
“没想到,你竟然一chu手就zuo了这么一票大的……”宁成彦注视着他的yan中闪过一丝令人玩味的光芒,“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有趣。”
“你既然是要扳倒而非暗杀,那么这就是唯一的办法……”谢准说,“如此一来,宁公公……不,或许是时候改kou叫督公……你就有权去抄程公公的家,有一样东西就可以到手了。”
听到他说chu了自己的打算,宁成彦轻笑了一声,“我只不过很好奇……那本账册上写的,到底都有哪些人的名字。”
潞王死后,不断有他生前谋反的证据浮现于世,虽然潞王本人已经死无对证,但这样的qing形却免不了引起朝廷的重视。在这样的紧张气氛xia,若是被发现和潞王曾有过勾结,无疑是有杀shen之祸的一件事。自程沐恩得到潞王的账册后,始终匿而不发,但朝中发生的种种吊诡之事却指向了那唯一的答案――那本账册上写满了满朝文武的名字,对于东厂督主来说,就是一件最大的杀qi。
“公公,既然相识一场,在xia有一言相劝……”谢准说,“这样的手段,还是少用为妙。”
“guan他是什么手段,只要有用就够了……”宁成彦不以为然,“话说回来,你当真打算离开森罗教?”
“要不然呢?”谢准反问dao,“难dao公公会为教主卖命吗?”
他此言一chu,宁成彦凝视了他片刻,终于喃喃dao:“谢英虽说死于非命,毕竟有了你这么一个儿zi……当真是不枉此生。”
“也许吧。”
他在心中思量着今后的安排,案zi已经销了,父亲的坟已经找人来修缮过,欠的人qing已经还清,该zuo的事qing也都zuo了,在这以后想要快意江湖,或者安shen立业都可以,森罗教nei乱严重,只怕是没空guan他这种脱教的小鱼小虾的,而那个人……罢了,反正森罗教的事qing,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沉浸于这些考虑中,竟没有注意到宁成彦的yan底闪过了一丝危险的笑意。
“你帮了这样一个忙,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作为回报吧……”他说,“你不想知dao……万象森罗功的心法吗?”
第十章
“阿准?阿准!”
听到有人喊他的声音,谢准翻了个shen,用被zi蒙住tou继续睡去。
――这小zi……还是死xing不改……
这一切曾几何时不过是liushui账般的日常,但放在今时今日,竟让沈殊有着恍如隔世的gan觉。
“罢了,让他睡一会吧。”陆玄青说,“沈兄,这两天gan觉如何?”
陆玄青从西域赶回来医治他之后,他的状况便一日好似一日。但他毕竟也已经卧床不起了近两年,要恢复成原来的样zi,多少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