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亨钱庄……到底是什么事？”他越发地不明就里

“那姑娘可曾说她姓甚名谁？”他问。

无论来京城多少次，沈殊都有些不适应，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南方人，来北方多少有些不习惯，也是因为这里不论哪个角落都能冒几个两三品的大员。皇帝，大臣，布衣……这些标签将人和人划分不同等级，而一级一级之间界限又是如此森严，压得人不过气来。

神仙府在京城的据之一是一座地闹市的院，附近车龙，正适合大隐于市。他甫一门，就看到了一个熟的影。那个矮胖的中年人看到他，也是大喜过望：“沈少侠，已经康复了？”

“不，这件事和月华没有关系……”卫竹君听他话里似有误会，急忙辩解，“月华没有参加这次事，连英雄大会的请帖都没回，这件事，只是我自己打听到的，和月华没有任何关系，今后，你们也千万别在这件事上提起月华或者护法师妹的名字。”

姑娘先是要找谢堂主，他有事去了，那位姑娘就说，找你或者元左使也行。”

――明天，一切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卫竹君一风尘仆仆，看样是匆匆赶来，一路上少不了餐风宿。一见到陆玄青，她憔悴的脸上现喜来，隔着老远便声喊，“陆公！”

“已无大碍，多谢曹大哥关心。”他拱手。自从金庐的案之后，曹鑫便无法再留在洪都继续谋生。慕容续看他通晓文墨，脆让他来了京城神仙府事。聚贤庄的事既已发生，灭也无必要，曹鑫便携家带来这里安顿了来。此人几番死里逃生，或许正如他一直称的那样，他的运气确实不错。

“我是来给你们传个话的……”她说，“皇上旨，月初六，各大门派集结围攻森罗教。”

“她说……她是月华弟，姓卫。”教众回答。

他顿时怔在当场，森罗教在江湖之中素有教的称呼，他是知的，之前也少不了有武林正前来找麻烦。只是这一次，竟是皇帝旨，事便非同一般了。他思前想后，觉这件事自己着实不了主，便说，“事重大，卫姑娘不妨跟我去详细禀明南右使。”

“不行。”卫竹君摇，“东厂给武林盟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去，我是暗中来的……见了你，我便要走了。”

“卫姑娘，多日不见。”他见她嘴唇裂，便让那教众替自己取些来，看她一饮而尽，竟似饮琼浆玉一般。她急于赶路，脚上的鞋也磨破了，他见状不由得有奇怪，“卫姑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便是最好不过……来来来，这是地址，”曹鑫边说边写了一张字条递给他，“已经和对方约好了，沈少侠去这个地方即可。”

她的态度不免有些奇怪，但陆玄青也无暇他顾了，这件事好生重大，他望了一山上，那些对此一无所知的教众还在老老实实地尽忠职守。森罗教里，携家带前来投奔的人自是不少，他们大多是在别的地方已经走投无路，预备到这里安立命的。

“什么？”

“……若是如此，便替我多谢苏姑娘了。”他说，“既然武林盟不能走漏风声，月华通风报信，之后一定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