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数千文士心血，花了三年功夫，才著成那一书……却不到五年的时间便失传了。

“瞧您说的，咱家哪里知这些，”事太监笑，“只不过之前在这里事的宁公公对这些风雅的东西懂得很，他走了之后，咱家也不过是萧规曹随，照着他的法整理罢了……公既然有兴致，不妨在这里慢慢看一会，赶在门关闭之前就行。”

“如此便多谢公公了。”他拱手。

想到那一失传之书如今竟近在咫尺，他不由得心

与这里其他的架不同，那书柜规模不大，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一些书册。书册在外面的纸页泛黄，有些地方依稀看得以浆糊和纸钉整修过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因为保存不善而霉变过，又被人以湛的裱糊手艺修理妥当。他一时好奇，随手取了最近的一本，拿起来翻阅了几页。不料，他刚一打开封面，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架上拜访着各各样的纸张，兼有一些书籍。慕容续一样一样看过去，虽说他从小锦衣玉，各纸张自是见得不少，加上这些日以来和金陵造纸局的工人打交也了解了一些，但这里花样繁多的贡品还是让他大开了界。

若要杀了那两人，势必是有压倒的优势。想自己虽然不至于在对方手吃亏，但要让那二人双双毙命却是难上加难。而宁成彦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却一手便折损了两个天逸楼手……“那宁公公使的到底是什么武功？”他问。

“那二人，俱是被对方的兵所杀……我从未见过如此邪门的事。这些天，门人寻遍了神仙府所有的记载，也没有找到和这样的况相似的……只有一个线索，”慕容续说，“有个老人曾听他祖上提起过一门西域的武功，可以导引敌手的动作，借力打力。那门武功……叫乾坤大挪移。”

往里运送贡品，自然也不止是把东西送到那么简单。他一早便以厚礼上打过，那事太监便也和他熟络起来，见他看得神，那事太监打趣：“怪人说吃什么饭当什么心，公到底是造纸局的东家，一看这些东西便来了兴致。”

――永泰年间编修的那一书……

慕容家虽然教甚严，却也没有到要将孙培养成博古通今的学者的地步，再加上这书几乎没有传世的版本，他自然也没有读过这书。但父亲与沈殊的双亲交好，他幼年之际也曾从沈父中听说过这一书的事。沈家世代为官，祖上也曾有人参与过这书的编撰。当提到这书失传之时，一向老成持重的应天府尹也罕见地扼腕叹息。

事太监去了，留他一个人在仓库与那些纸张为伴。各地造纸局送来的纸张琳琅满目，他本也只是由于对方好意而附和，实则对于造纸之术了解甚少，看了一圈，只觉得花缭乱，便准备寻个合适的由去。不料，他刚走到门，角落里的一个书柜便引了他的注意力。

几名太监从车上将那以龙纹花的明黄织锦缎包裹的箱卸，运到书堂的仓库之中。这里是里小太监识字念书的教习之所，也是存放中笔墨纸砚等文房之的地方。

“中的东西，到底是与众不同……”他不由自主地叹，“公公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理，当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