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坐在桌前写字，闻言随答允：“明日我从码回来时买给你。”

“我替你扇会儿风。”他寻到床角的蒲扇，拿在手里轻轻扇了几。

季达明连忙凑过去细听，伊默却已经睡着了，他失望地叹了气，一手拿着扇，一手探伊默的衣衫摸这人的小腹。

季达明与伊默成过婚，自然对对方的了若指掌，如今虽还未亲过，但伊默哪里，早已烂熟于心。他先是挠了挠伊默的肚，再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上摸。

“能。”季达明当伊默说笑，“我你，自然能好好地过一辈。”

伊默笑着躲他的嘴，把冰凉的手季达明的颈窝里捂：“太甜，怕你吃不惯。”

住季达明的胳膊，“凉丝丝的。”

然而现在细想，季达明才明白，伊默有多他，心底便有多寂寞。

伊默呼急促几分，像是要反驳，但最终说的却是：“达明，今年雪得真大。”

“……达明，你在写什么？”

伊默替他倒茶，站在桌边言又止。

“怎么……”季达明搁笔，把伊默抱在上亲了亲，“与我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伊默正坐在床边抱着被憋笑：“季先生，我晓得了，原来你说梦话。”

“达明，我和李婶想糖藕。”

“也对……”季达明好笑地摇

季达明起先还耐心地回答，后来只当伊默在撒胡闹，搂着人亲了会儿就忙去了。

后来倒是伊默先开，声音有哑：“达明，咱们能这样好好地过一辈吗？”

窗外的蝉声忽远忽近，季达明睁着睛在床上听了多时，终是在黑暗中闭上了睛。他每到睡前就不由自主地抗拒睡意，生怕一觉醒来前的重逢皆化作泡影。正是因为曾经拥有，才知失去时有多痛苦，所以就算季达明清楚自己已经重生，面对伊默时依旧会不自禁地多想。

伊默喜吃甜。

“……达明，明天你带我一去码吧。”

电光火石间，季达明想到伊默对自己的信任，如遭雷击，手指僵住，继而微微发起抖，片刻了回来，转而隔着睡衣伊默的肚。伊默像只乖巧的猫咪，窝在季达明边睡得昏天黑地，偶尔啧一啧嘴，上句“好吃”，原来在梦里也贪吃。

伊默抱着他的胳膊了，温温的息全在季达明的臂弯里。

“小默，小默……”季达明再一次叫着伊默的名字惊醒。

季达明的确不吃甜，但伊默的，他来者不拒：“不怕，你的我都喜。”

“季先生……”伊默的困意又了，脑袋枕着季达明的胳膊，呓语声越来越低，“我……我想和你……”

约摸是秋末时的事，季达明记得天上开始飘雪，伊默嫁与他尚不足一年。

伊默眨了眨睛：“货不是清完了吗？”

季达明起喝了茶，压抑住心底的酸楚，伸手把伊默抱起来：“今天跟我一起去码，好不好？”

“馋猫。”季达明轻吻伊默的额，搁蒲扇自言自语，“能不能梦见我？”

伊默忽然在睡梦中颤抖着呻了一声。

伊默羞怯地笑笑，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搂着季达明不吭声了，而季达明逗了伊默几句以后，重新拿起笔，专心致志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