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并不松手，蹙眉问：“为什么？”

“我……”季达明转瞬清醒，察觉到伊默底的惊慌，苦笑着起，“我是不是很奇怪？”

“我怕……”伊默刚开，忽而蹬了一，继而绪如般飞速褪去，转而笑地望着季达明，“季先生，晚饭吃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嗯。”伊默乖巧地，“季先生会告诉我吗？”

“季先生，今晚我们去吃什么呀？”

“会。”他收敛了笑意，“小默，你真的只想问这个？”

蝉声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季达明里除了伊默，什么都没有了。他用指腹温柔地抚摸伊默湿的唇，用目光急切地描默清秀的眉，恍惚间已俯

“小默！”他猛地将人抱紧。

伊默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偷偷摸摸挠了鼻尖，然后继续装睡。

季达明喝完，一把攥住伊默的手腕，将人压在书桌上，目光深沉：“我不许你嫁人！”

这话一，伊默便安静来，歪着脑袋像是在听窗外的蝉鸣。

“想问什么就问吧。”季达明了伊默的后脑勺，“我说过的，你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伊默闻言在他怀里动了好几，急得抓耳挠腮：“季先生，今晚……今晚……”

伊默把半张脸埋季达明的颈窝：“我……我什么都想问，也知问了季先生就会说，可我不要季先生难过。”

伊默的战栗更明显：“季先生，不要……不要抱这么紧……”

季达明却彻彻底底地怔住了，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时间晕脑胀，冒金星――伊默不愿与他说心里话了。仿佛一腔血被凉扑灭，季达明心里与伊默白偕老的四五成把握顷刻间灰飞烟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重生以后竟会与伊默疏远。

“糖，季先生加糖！”伊默端着小碟往他面前贴。

季达明千算万算，算不到伊默的心思，本已好准备讲家里的状，却不料白紧张一场，忍不住笑弯了腰：“你就想问这个？”

季达明心底涌起一，他低望伊默湿漉漉的睛，不自禁地将手伸了过去。

“别装了。”季达明抱着伊默走到窗边透气，“早就发现你没睡着。”

伊默着手腕起，见他站在窗，忍不住跑过去抱季达明的胳膊。

伊默难为地睁开睛，搂着他的脖晃。

“季先生？”伊默见季达明愣神，了他的鼻。

“不怕。”伊默虽胆怯，却笃定地摇，“季先生很温柔。”

伊默的嗓音越说越低，他知是怀中之人难过的缘故，腔不受控制地发一近似于哀叹的呻。伊默在季达明怀里沉默了，搂着他脖颈的手臂越收越紧，季达明受到一丝颤栗，终是发现伊默在害怕。

“别怕，想问什么都可以。”季达明见伊默犹豫，柔声哄，“只要你问，我就说，绝不言。”

“我脾气不好，人还凶。”季达明颓然慨，“家里少有人与我亲近，小默，你是不是也怕我？”

季达明失魂落魄地走回桌边，将伊默放，端起自己那碗苦涩的绿豆百合汤一饮而尽，连伊默焦急的叫唤都置之不理。

伊默捧着碟生怕白糖撒去，呆愣愣地张嘴“啊”了一声，再茫然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