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伊默眉紧皱，仰瞧了季达明几，忽然扭往回走，季达明这才慌了神，搁酒杯追去，总算在伊默门前把人拦了。

“季少爷很上儿啊……”顾天胜眯起睛喝酒，“一也不像传闻中那么死板。”

“小默。”季达明忍不住唤，“这里。”

“今晚动手的时候叫人趁乱去后厨。”季达明收回视线，“会发现些你兴趣的东西，但是不要急着向何家发难，时机还不成熟。”

只要从他嘴里吐来，绝对夹了刀片，字字往心窝上戳。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季达明的手从伊默腰间穿过，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排。

季达明闻言立刻顺推舟：“来份排，七分熟。”

顾天胜的包厢位置极好，掏空的墙正对一楼的舞台，将整个俱乐尽收底。

季达明重生的前几天，顾家曾写信探过风，他不能言明当初心有疑虑，沉片刻计上心来：“送信的人靠得住吗？”

“吃醋啊？”季达明凑过去亲吻。

伊默眶发红，瞪着季达明，颤颤巍巍：“季先生晚上不睡觉，来这种地方。”

顾天胜脚一个踉跄，没料到他竟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季达明心里想的却是伊默快来了，这人一饭店肯定馋肉，不可能不吃排的。

季达明挑眉笑起来，二话不说，把伊默扛在肩上走包厢，刚巧排煎好了，搁在他面前滋滋冒着油光。伊默的鼻动了动，瞄了一排，忍着不开。

顾天胜想了想，起往屋外走：“既然如此，季少爷就在这儿好生歇着，我去给您演场‘戏’，有什么想吃的随便，记我账上。”

“坏地方。”伊默越说越气。

“传闻若都是真的，你我也不必见面了。”季达明不以为然地扭过。

顾天胜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季少爷真是心宽，来大光明都不带人。”

伊默垂着不吭声。

季达明把排切成小块，沾了酱汁递到伊默唇边：“小心。”然后再

“此话当真？”顾天胜狐疑地望着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桌面。

“你打算怎么？”顾天胜将酒杯搁在桌上，“我有所耳闻，季家最近吃了不小的亏。”

伊默晃着脑袋躲：“季先生坏！”

“何家既然想手走货，又放不俱乐的生意，咱们就让他两边都不讨好。”季达明勾起唇角，“据我所知，顾家的好些客人都被大光明引走了吧？”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端起酒杯靠在墙边喝酒，顺便低望着大光明的门，目不转睛地看，没过一会儿就瞧见伊默气呼呼地冲来，陈五一边追，一边拼命劝着什么，伊默一概不听，哒哒哒地往包厢跑。

“我怎么坏了？”

季达明拉开座椅坐在他对面：“所以我来了。”

“小默。”他牵住伊默的手了。

顾天胜果然上当，搁酒杯心有余悸：“还真忘了这一茬。”

顾天胜没好气地，望着楼人攒动的场景轻哼：“直说吧，要我怎么？”

“小默？”季达明试探地了伊默的脑袋，这小孩儿却躲开了他的手。

“谁说我不带了？”季达明意味深长地笑笑，“只是今晚要砸场的人是你，我可不会和人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