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牵着他的手念牌匾上的字：“陈记……陈轩。”

伊默失落地“哦”了一声，缩被里穿衣服。

季达明轻咳着打断林海的话，同时也引了人们的目光。

“是你？”季达明撩起，“既然来了，就一同去吧。”

伊默凑过去咬耳朵：“大家都喜达明。”

“你看看这是谁的被？”

林海像是早有所料：“像吧？”

林海从车上走来：“少东家。”

“达明是我的。”伊默吧唧亲了他一，颇为得意，“我一个人的。”

“林行长？”态度很是殷勤。

伊默消停了，背对着季达明憋闷地闭上了睛，而季达明等人睡着以后，从背后抱住了伊默的腰。他可舍不得让伊默挨冻。

默躺了几分钟，很快就钻到旁边的被褥里去了，伊默气鼓鼓地爬过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伊默蹭的一躲到季达明后，探脑袋东张西望。

“胡说什么呢？”

“晚上还会冷的。”

“我也是季家的人。”他隐瞒了份，却不料人们竟死死盯着他的面容，其中一人甚至捂着嘴叫了起来。

伊默瞄了一：“咦？”

“醒了？”季达明挠了挠伊默的腰。

季达明盯着伊默的侧脸看了半晌，其实心里是有犹豫的――他不确定此行会不会有危险。若是前世发生过的事，季达明起码有八成把握，可与前世无关的事，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陈记里走几个人。

季达明逗他：“不是我犯规，是你犯规，半夜爬过来的。”

“这是我们季……”

第二天伊默醒来，发现自己在季达明怀里，兴地捂着嘴笑。

“冷了我再抱你。”他又握住伊默乱动的手。

“怎么了？”他垂帘。

“陈家在南京了一百六十多年的龙生意。”林海适时开，“陈轩是第九任东家。”

陈记商行离他们住的地方近，季达明就没开车，带着伊默步行过去了。与季家不同，陈记商行的宅院即是商会又是陈家的租宅。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要不是季达明与老宅分家一般的境，也会与陈家一般无二。

“达明犯规了。”伊默得意地他的手，“还说不睡一床被呢。”

人们缓不过来神，林海就自顾自带季达明和伊默往屋里走：“少东家，有些事我不方便直说，您只消看一就明白了。”

陈家的宅院前竖着风石，石上布满青苔，年代久远。

“林海。”连嗓音都是虚弱的，“我又冒了。”

湖青的长袄，苍白的面容。

他们正说着话，门外又是一阵车响。屋檐遮住大分日光，季达明眯起睛，看见一个人被簇拥着了宅门。

他们后传来几声鸣笛。

伊默耐不住，钻到季达明怀里鼓着腮帮生闷气。

季达明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模糊的猜测，可那个猜测太过离奇，他都不敢细想，可越是如此，那丝念越是挥之不去。

“你的手脚都和了。”季达明无奈地叹气，顺便把伊默乱动的脚攥住了。

“少东家，我觉得……”林海言又止，“没见你之前我只是隐约有这样的猜想，见了你之后……”他没继续往说，蹙眉盯着季达明的脸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