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听得怪怪的，不过他也有过执政一方的理想，只当自己听了个耳朵便宜，也不像上回那么冷着脸了，笑眯眯地多迎了周余几步到门，把他请了来。

周仁自觉这话已经说得够客气，撇去不论，他是太伴读，圣上驾前也能说得上话，对一个地方上的官员，尊一声大人已经够敬重，周余心却有些不悦了起来，只是他没表半分，反倒是了，“顾世是个人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又是这样的，圣上才，想来回京之后定有好差事等着。”

话说得和蔼，倒像是个慈的长辈，周仁有些怪异地看了周余一，没说话，周余轻咳了一声，自己接

官场上的称呼多是姓在前，位者称一声大人，也有官职在前，大人后缀的，但到底不是朝堂上那么正式的场合，平时也多用前者，周仁和周余是同姓，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叫法。

顾屿满打满算来扬州不到几天，却已经把扬州城掀了个底朝天，扬州府衙被掀了个底朝天，周余除外，淮南治所的官员们都是人心惶惶，尤其是相府门客，却怎么着也联系不上陪同而来的副使周仁的那几个，周仁挨个上门拜访了一番。

昨日稍显冷清的扬州府衙已经变了个样，周仁来时，只见好几拨穿着制式不同的衙役，问起才知，都是附近的县城来取案卷的，有的案早已时过境迁，但扬州府衙压着不批，至今也无法判罚结案，这些案卷取回去，怎么就是各地县官的事了。

从最后一个府邸里来的时候，周仁抬手了脸，笑了一个早上，他的脸都快要笑僵了，不过显然结果是好的，除去一个在周余手底事的话里带着些推脱之意，其余的人反应都在他意料之。

知顾屿还没来，周仁也不惊讶，任是谁一天之完这么大的工程量，都是要歇一歇的，要知他可在案卷堆里看到了五年前的人命案，真不知徐景年这个扬州刺史是怎么当的。

周仁昨日还想顾屿该是个判案的天才，只是没想到验证得这么快，他伸手取了一册已经分门别类好的案宗，只是随意地翻了翻，果然在底看到了顾屿清隽的字迹，再翻别的，也都是这样。

态起了个大早，只带了个忠心的小厮，在扬州城的乱巷窜了好几弯，确认没人在后跟着，这才遮遮掩掩了一官员府邸，没过多久，又在主人家的殷切相送从后门溜去，如此四五番，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他自觉接替了顾屿的工作，把昨天的案了个整理，据朱大的供，初步确定了几个吃过人肉的扬州大，只是还没来得及再调查，外就听人报，说是周御史大人到了。

一旁的小吏与有荣焉地给他解释了昨天午的事，周仁听后，不由更加慨，“顾兄真是博闻识，平生仅见。”

“外乱，御史大人请堂，来，说起来顾兄昨日可是办了一桩大事，把扬州府衙里积压了几年的案卷全审了，劳心劳力，到了这会儿还没起来，我看他得有几天好歇，御史大人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是。”

他原先是不想力，可事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力的事了，而是大势之，他到底能些什么，想来想去，也只得一句话。

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