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顿了顿，“今天带上你才特别晚。”

目光移向凌敬，“小徒弟，你不像是会刨究底的人啊。”

待他笑够，凌敬才又问：“为什么不请几个人来帮忙？”

“记住没？”

看凌敬这次歉的还算诚恳，不似过去那样敷衍，卜易远便不与他计较。

卜易远朗声大笑。

凌敬过渡的自然又平静，丝毫没有被捉的窘迫，卜易远觉得没意思，便正正经经的答：“别人事哪有自己经手来的放心。何况，小徒弟，莫要估你师父了，医馆的生意不过尔尔，哪需要人手帮忙啊。小徒弟你就不要勾起我这个星球破落的伤心事了，来咱们继续看，这个是地榆，虽然被归为止血药，但经我多年临床发现，它的止泻作用非常好。”

扫了地上一棵平淡无奇的野草，一株枝叶上分长几，每有多对羽状的叶，细看还能发现，叶边缘满布锯齿。饶是如此，也并没有什么极其鲜明使人印象深刻的特征。

卜易远轻笑一声，“看你顺行不？”

“嗯，不是回答过你么。”虽然中答着，但卜易远的视线仍在地上搜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凌敬：“……”

没有得到凌敬的回应，卜易远不禁看向他。

旭日在他中缓缓升起，使他的瞳孔染上瑰丽的颜，而此刻，他一向无绪的眸正定定的目视着远方，并有了绪的波动，类似于惊叹或震撼。

凌敬，“既然不需要帮手，为什么收我为徒，教我这么东西？”

转看向凌敬注视的方向，纵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卜易远也不免心震动

“别拿那些有的没的糊我。”

就是不知卜易远这番，是一丝不苟，益求，还是节约成本，利最大化，或者只是闲来无事，折腾折腾。

凌敬知国医涵深厚，势必保留着一些古老的行医方式，却不知连药材的获取也要效仿许多许多年前的大夫，每日上山采，再自己晒炮制。

众所周知，国医历时悠久，是传统文化的瑰宝。而随着人类脚步的前，科技步与传统文化的继承却是负相关，往两个方向变动。国民意识的浅薄、质资源的稀缺以及低廉的回报，让这门本该贵的技艺日渐没落。国家倡议发扬保护，却没有相关的政策和福利支持，更没有对现有环境采取措施行改善。人民认为纯粹的喜或神上的追求不足以取代利益的获得，由此使得况日渐恶劣。

“偶尔我也会深究一。”

“老师每天都起这么早？”

“抱歉，老师，生钟还没调过来。”凌敬觉得喊师父什么的还是太奇怪了，同是师长，同是尊称，老师比较顺耳。为此，卜易远还和凌敬争论了许久，当然，最后仍以卜易远的妥协收尾。

“谢谢，你是第一个对我的外貌给予正面评价的人。”凌敬淡淡。

苏叶……”一转，正看到凌敬拭去角的一滴生理泪。“岳林静！你走心行吗？我让你跟来可不是换个海打瞌睡的！”

卜易远哈哈大笑，笑过后，又觉这话中蕴数不尽的心酸，不免有些唏嘘，“小徒弟你放心，一切交给师父，我保证帮你把嘲笑过你的人一个个打脸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