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言在台上练了两个小时的独角戏，杜三爷就在台看了这么久。

只有真心的人，才会在戏班休息的时候，独自一人登台练习，不知疲倦；他其实有注意到来人，能在这个时候到戏班里的，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他却浑不在意，没有停止自己的练习，转而卑躬屈膝的问好；亦不曾把视

他迈步走到许裴之面前，上上打量他，里一闪而过惊艳，那烟杆的一挑起对方巴，轻佻风地，“给大爷笑一个。”

怎么说呢，对方明明并不是她喜的那种霸气类型。可是，男生长相清俊，注视着她的时候神清明净，沉稳从容，微笑的面容自带说不清不明的婉约味，却并不过于妩媚妖娆于女气。

而事实上，两大主演和导演卯足了劲儿冲着获奖而去，拍摄的度可以说飞快。

许裴之不是没有在电影里看过萧亦为的各种扮相。

“A！”

化妆师脸一红。

自己，朝她微微一笑。

台空旷，只有一个人坐在正中央，光线昏暗笼罩着他的脸，而台上闪耀，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只是那双黑眸深邃沉稳，隐隐反着光。

他一手背在背后，右手持着杆碧玉烟枪握在前，眉深邃，似笑非笑，烟枪在手里娴熟地打了个转，一不凡气度仿佛穿越民国，闲庭信步而来。

萧亦为忽地勾唇一笑，“不笑，大爷给你笑一个。”

有人说他假清，有人说他傲慢，但在杜三爷看来，沉言不过是真心着唱戏。

而许裴之走化妆间，萧亦为那边也恰好来，两人视线对上，皆是微微怔愣。

“各就各位了，萧亦为就说你，赶紧麻溜的准备，”不远的陆羽拿着大喇叭呼喝，众人顿时鸟兽散。也有人心里嘀咕，看样大影帝和导演关系也不错，看来这片应该会很顺利。

而杜三爷就那样沉默地坐着，凝视着，中刚开始对戏惯有的轻蔑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心的欣赏。

从社会最低层摸爬打上来的杜三爷自然看得，前这个声名煊赫的戏，并不是常言的那种故托价，好以侍人的那类人。

不知沉言是否看到台有人，或者看到了，或者没看到。总之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样，自顾自地练习着。

舞台上，未施粉黛的素颜男，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衣，嗓音缭缭动人，姿婉约，顾盼回首间，一笑倾人。

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四目相对，中仿佛只倒映你的影，款款动人脉脉，令人心驰漾。

第75章戏里戏外

古装的、现代的都很多，人设风格也大不相同，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的民国装扮。

大的男人一黑丝麻甲，里面是一袭大襟右衽蓝长衫，长至脚踝，在摆左右两侧开衩。

许裴之：“……”神淡淡地将挥手将烟杆移开。

化妆师没忍住，经过许裴之同意，私拍摄了一张他的带妆照，悄悄设为桌面背景，并且随着电影的拍摄，很长一段时间都舍不得换掉。

“你啊”许裴之终于忍俊不禁，“噗”围观工作人员顿时笑，看着萧亦为中带着几分惊讶：没想到大影帝私这么喜开玩笑，果然和许裴之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