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杜成笑着摇摇，“大概是我们业务最近业绩太差，聂总监没有CASE可审，太闲了。”

一行人六多才从鑫山公司离开，又正好遇到晚峰，回到市区已经超过八。

舒岸轻轻吐了两个字：“是吗。”

舒岸，说了声“谢谢”。

他车跟杜成打了个招呼，问他聂云深是不是还没班。

有拿不准聂云深是真的在忙工作还是故意躲着他，正寻思着是不是直接上楼找人，一转正好看到杜成从大厦走了来。

舒岸的微信像上显示有两条未读消息，他去，第一条是：“晚上一起吃饭？”第二条是：“班

聂云深一行人到达鑫山工厂时已经四多，在老板的陪同参观各个车间，了解生产状况和员工状态，查看材料和成品仓库货程以及周期，一圈走来消耗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回到办公室跟老板喝茶聊天。

舒岸唇角微弯：“杜总这么说就过谦了，前阵我刚回国就听家父夸你年轻有为，能力卓著，这些年帮蓝斯费了不少心。原本我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请你吃个饭的，今天既然遇到了，择日不如撞日，还请杜总赏个脸。”

作为蓝斯集团的项目负责人，杜成自然没理拒绝舒岸的邀请，于是快地上了车，去了市区一家非常名的西班牙餐厅。

虽然只是个小项目，但聂云深一到现场就自动切换到严谨的工作状态。对他来说，两千万的CASE和两个亿的CASE在风险控制上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该看的该查的该谈的该的一项都不能掉以轻心。几个小时里，他把鑫山公司的经营现状、财务况、上游资质、结算周期、工厂产能，员工薪资等一系列问题了解得清清楚楚，就连老板有几个孩、有没有小三都被他套了来。

“是啊，就一个几千万的小项目，哪用得着他堂堂总监亲自跑一趟。”

“他中午就去了。”杜成也笑起来，“风控的经常需要外看场，你约他得提前跟他说一声。”

舒岸笑得不动声：“没有，刚好路过，想找老同学吃个便饭，打他电话不通，以为他还在加班。”

所有能将公司到一定规模的老板都是人，十句话有九句真假参半，大分信息需要风控人员自己去分析，从中找隐藏的风险。这个时候就非常考验风控官的察力和锐度了。所以每次看场最累的并不是舟车劳顿和现场查，而是要打起十二分神跟老狐狸们斗智斗勇。

其实看场最重要的除了现场实地调研、查验公司资质、实财务数据，最重要的就是跟老板聊天这个环节。公司现状和未来发展、行业瓶颈和资金去向、项目周期和还款来源、产品优势和市场环境、背景和权比例，包括老板平常的喜好和私生活都要从聊天里一一滴摸索来。

小赵和RM还要回行里整理资料，聂云深将他们送到银行楼，才得空看了手机。

杜成说：“别客气。不过今天确实是个意外，姓聂的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本不需要他的项目跑得比谁都快。”

舒岸听完一怔：“你是说，原本今天他是不用外看场的？”

杜成一脸懵：“他去郊区看场了啊，今天应该不回行里。舒总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