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你可满意？”

“诺诺，别哭，（我）再不让你掉泪的事。”

满意吗？”

黑诺很羡慕施言，羡慕他睛里还可以有东西来。自己明明也在哭，疼得一颗心六月里飞霜，昏天煞暗地，可是睛里涸得一滴也不。

黑诺是在走廊拐角的房里将拖布卡在门上，一脚踹断了木柄拎到半截家法的。不是有心无心，黑诺意识里就是折断这边握在手里而不会戳伤施言。

施言被咬伤的肩压在黑诺，半侧半仰卧的睡姿令后背放在火焰上炙烤一般。然而这是黑诺最习惯的睡姿，少许的重量倚靠到施言上的睡眠习惯。黑诺真的睡着了，辛苦奔波了一日，绪的大起大落让他疲倦透支睡，或者这个最熟悉的最眷的臂弯更是他可以沉睡的原因。

施言一直没有回答过，泪收敛一些就埋挑刺。挑一，他就低吻一伤，黑诺的咄咄问不见了，冰冻的泪被吻化，一串串落成为压抑的啜泣。

施言单手拉过来被给黑诺盖上，惊扰了他珠转动，落在施言上就如被磁铁住了，接来施言觉手被攥扯，惊愕以目光询问。黑诺缓缓覆盖，静静无声，手再度攥力。施言掀开被躺去，人落前，黑诺柔顺蜷伏在起伏的膛，帘再未开启。

施言小心翼翼一往外挑刺，有些已经扎很深了，黑诺却拧紧眉忍着，连神经遇疼的本能缩手也没有。施言竭力阻止里一层层漫上雾，然而在一很深的刺挖来，血珠立即涌上来时，那只手掌接到了的滴落。

“……”

“想一步怎么让我更疼了吗？”

“诺诺，诺诺……”

施言手极力轻，极力浅，象考古学家在挖掘史前文明般谨小慎微。

相隔一年又牵起的手，三百多个日夜的苦涩思念，施言无法不心悸激动。他握紧了那只手，生怕又被放开，紧得黑诺一声闷哼。施言惊觉异样，翻开掌心，细小的木刺密密匝匝，鼻里酸得直冲而上。

施言忍住酸痛扶拽黑诺，因为黑诺脚已经麻得动不了。将黑诺靠躺在净的那张床，施言就赶紧翻屉果然找到那种简易针线，打火机燎一针，拧亮所有的灯，他蹲到床边拉起黑诺的手。

施言待黑诺呼平稳悄悄起

一刻施言看见了救赎！

牙木了，尖上有了铁锈味，黑诺松开了，人虚脱地晃。施言抱起他放倒，黑诺象稚儿一样揪着施言一只手，可是灵魂飘渺似乎分离了肉。施言手表都是脱在503的，之前曾经听到走廊喧闹过一阵，那是牌局散了，晚上要回家的撤走一批，所以现在至少有凌晨1，2了。

“……”

施言挑最后一刺，站起又俯久久亲吻破损的掌心，帘上挑：“诺诺，不要原谅我。”

黑诺话里的信息令施言一崩溃，泪再也压不住，蹲不住而跪到，他捧着那只手哭泣，多少悔恨难补对人的伤害。他亲手扎人心中的刺，倾尽所有也难净了。

“重，狠，你要负责净（刺）！”

“我打死你，绝不原谅，我打死你，死都不原谅……”黑诺扑在施言上癫狂捶打着他背脊，施言伤上加伤疼得双目圆眐，稳如磐石不闪不避。黑诺一咬上他肩，施言猛后甩脖反拉到极限青筋凸起，而双手却温柔地支撑着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