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真的是被激怒了，本来给了他一个小难堪，就着给个巴掌以后给个甜枣的原理，施言气了。但是抓着他把糖放回去，真真个竟然敢再次藐视自己。

黑诺听得弦外音，却认为自己理亏就接了糖谢，过了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放回桌上。一只手抓住了他。是施言。

在施言的概念中就是我不痛快，也不能要惹我不痛快的人好过。他想找麻烦，总得寻事儿啊。正好一同学告诉他某一盘菜很好吃，可惜他回来晚了，大家抢光了。他就问："黑诺，你的菜是哪盘？"

学生的联会多就是谜语、唱歌、舞和游戏。投者其乐，象黑诺这样几乎置事外的就是单纯的观众了。已经有行音乐在同学之间传唱，可惜的是他没有听过，无法置评；谜语倒是有意思，也不知是不是大家故意的要渲染气氛，他明明听着简单得够弱智的谜，却要几次才有人猜中。他不去猜却听得认真。

施言是要在同学面前装脸面的，抓死黑诺的手到桌，掐得黑诺手腕生疼。黑诺还不明白施言怎么了呢，奇怪地看着他。这光在施言看来就是充满了挑衅。施言空着的一只手拿着一颗糖连纸都没有拨就递到黑诺嘴边，笑嘻嘻地说："这种贼好吃，带馅的

施言一看，就快速数过桌面盘，果然算上空了的也只有8盘，笑得明朗却心藏恶意："难被抢光了？"

"。。。。。。"黑诺一就不自然起来。

施言抓了糖给他："不带就不带呗，那也别什么也不吃啊。都一个组的，不带就吃大家的。"施言特别大度地说着，却故意说成不带而不是不知。

多拿少拿都凭自愿。大家都兴采烈向别人介绍自己带的东西，或者品尝别人的，对黑诺这样不主动的人不会有人专门跑来问他带什么的。可是黑诺自己觉得白吃了同学的东西有不好意思，就少少地拿瓜、花生在自己面前样。

忙碌了一圈已经代表本班也去了同年级其它班拜年的施言回到了自己组的桌前，立即陷于同学包围，大家都要他尝尝自己的贡献，连带谢谢他拿来的橘。因为北方冬季大分家庭的果就是苹果，差档次的是国光，好档次的是黄、红元帅，要几年以后才开始有红富士这样的苹果。而橘真的不多，价格也不便宜。施言家人少，已经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三人，而单位分的（领导级）和送礼来的橘却不少，所以他今天就拿来了几个。

大家有没有想法不知，或者因为他在班上一直老实安静以及非常朴素的形象吧，没有人说什么，或者表现什么。

施言得意扫过每人面前都有的橘，嗯，有一个家伙前没有。施言心里不快：好啊，这家伙还不屑吃我的东西呢。这真是误会，黑诺也就是刚刚才知橘是组长带来的，他没有随便吃桌上的东西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不拿别人一针一线，也是因为惭愧今天什么都没有带了个真正的白吃。

黑诺看大家也看他呢，也就坦白了："对不起，我没有注意通知，我什么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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