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叙瞥了前面架着的的镜，又将目光放回前面的纸盒上。他在里面随便了一张，展开纸条一看，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

“梁安哥哥是大坏，答应的话都不算数。”男人大概是听到了拒绝的回答，眉一皱，嘴巴委屈地瘪着：“阙儿再也不跟梁安哥哥玩了！”

小胡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来。他怎么觉得唐叙真的跟个七岁小孩一样，在向人撒呢。他看向旁的李导，果然，李导不再是先前那副闲适的神，而是中难得了一丝兴奋。

唐叙只当没看到他，观鼻鼻观心地往会议室走。工作人员先领他门，让他在休息室等候。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唐叙才被叫去。

唐叙并不知李导的这些心思。他忐忑地走去，看到正中间坐着一个发半白、带着帽的中年男人，立刻认这是李导，恭敬地叫了一声。

他面试了一午，都没有太满意的，有一个长得是不错，也符合原著里凌阙的形象，但演技太单薄了，气场更是完全撑不起来。有几个连原著都没看过，完全是瞎演。李导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打算请之前合作过的一个男星演，至少人家演技有保证，档期紧一也没关系。

“梁安哥哥，你就带我玩嘛，阙儿想吃栗糕、桂花藕，还想去护城河放纸鸢。阙儿在里都快憋死了。”

他去洗手间用冷冲了把脸，回到卧室，拿自己先前准备的剧本，开始专注地练习。

“唐叙是吧？”李导没说话，他边留着小胡的编剧抬起，打量着唐叙。李导郁闷的心也多少传染给了他，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示意工作人员拿一个纸盒。

明明是成年男的嗓音，却带着孩童的糯和天真。台词倒是不错，李导心一动，抬起看向唐叙。

里面的会议室很宽敞，挑的穹，整面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有些困倦，李导坐在靠墙的长桌上，见到唐叙来，不怎么兴趣地抬了抬。

这种外表和灵魂分裂的角，演技一般的人来演，很容易就让人觉得矫和戏，没想到这个唐叙大大的，演得倒是自然，还真有几分小孩气。

“不用拘泥，随便演，房间的都可以用。”小胡以为他是紧张，好心地声安他。

“有三幕戏，你随便挑一个。”

男人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抬起，像是在拉扯某人的衣袖，他的脸颊微微鼓着，底是分明的埋怨和嗔：“你上次明明答应了阙儿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午的试镜，他是最后一个。他在房间里睡了个午觉，养足神才门，往会议室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从里面来的牧雨轩。他的试镜似乎不太顺利，见到唐叙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眉间的失落怎么都掩不住。

唐叙演完那一幕，整了整衣服站起，就见李导正和旁的编剧小声交着什么。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表演有没有得到李导的青睐，只好忐忑地站在原地，等待一步指示。

是演失忆的凌阙坐在地上朝梁安耍赖那一幕。他早有准备，把纸条还给工作人员后，脱外套放在一边的凳上。

唐叙，他走到房间正中央，忽然弯腰，席地而坐，姿态放松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