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用责怪自己。”他低，看着脚的泥路面，咙里像被一团血堵着：“是我的错，让你们这么为难，让爸冒这么大的险，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命。”

“唐哥，谁给你打电话了？”徐秋阳看他突然蹲在地上，连忙跑过来。

唐叙攥着手机，听完唐母的话，他整个人都陷茫然和呆滞中。直到唐母低低的啜泣声将他的神智拉回。

“阿叙，对不起，妈妈骗了你这么多年……”

“唐哥，你看一这个地址，对吗？”徐秋阳让司机先送他回小区，他坐在副驾驶，转跟唐叙对地址。

他错怪了梁筠，他一直都错怪了他……

“那走吧。”唐叙站起。

“有冷，蹲在地上可以减少散面积。”唐叙又掏袋里的罩带上，他看向徐秋阳，微笑：“司机到了？”

“秋阳，不好意思，晚上我没办法陪你吃饭。我想先回家。”

唐叙把帽往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脸，他苍白地笑笑：“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徐秋阳怔了一,旋即不在意地一笑。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徐秋阳看了表，正犹豫要带唐叙去哪里吃饭时，后便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

唐叙一双睛，轻了。

“妈，我还有事，先挂了。”唐叙打断她。

“妈……”他一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涩。他觉睛刺痛，整个世界在他前仿佛变成了一片充满迷雾的草坪，都是让他心惊胆战的陷阱。

“那你蹲在地上嘛？”徐秋阳不解，他分明在唐叙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悲伤。

“嗯，就在门，我们直接去就行。”

不等唐母回应，他就掐了电话。这是第一次，他在唐母面前有这么失礼的举动。

徐秋阳不傻，他知那个电话对唐叙肯定非常重要，不然短短的几分钟，唐叙的改变不可能这么大。

“你能原谅妈妈吗？”

一颗星也没有，城市的夜晚，只有楼上五彩的霓虹灯照亮天际。

回去的路上，唐叙裹着外套，靠在车窗上，没有说一句话。

“没事,那我们不吃

他深深了气，冷到彻骨的空气钻肺里，刺激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忽然到一迟钝的疼痛，从心脏最深传来，像把刀，一地剜着他的血肉。

56.56

“阿叙……”唐母生怕他钻死胡同，慌忙劝：“你不要多想，这不是你的错。你爸会去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平时太不注意――”

爸去世跟梁筠的父亲没有关系，但是他的态度确实太傲慢，还寄那种照片到家里来。你爸走得又仓促，我就想，这个误会不解释也行。毕竟我也不想看到你跟梁筠在一起……”

他为自己了这么多，而他，什么都没有为他过，而且还理所当然地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一次次的将他的真心推开……

唐叙看着变暗的手机屏幕，他眨了眨，抬看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