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支撑我的生命,让我醉心于人生的,只有你。
然而他错了,就像所有那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样,某些闪过脑海的深qing句zi只能gan动自己,他还并不懂得真正的醉心与人生是什么意思。
今天,田镜辗转找到了失联许久的盛兆良,在一间黑黢黢的,唯一光源是电脑屏幕的剪辑室里,盛兆良合yan卧在沙发里。
他几乎有些面目全非了,tou发已经蓄至半长,糟乱地堆在衣领里,满脸不均匀的胡茬,pi肤cu糙通红,衣服也皱巴巴的,翘在沙发扶手上的两条tui,从松垮的kutui里louchu一截细瘦的脚踝,袜zi穿了一只一个颜se。
田镜坐到沙发旁边的椅zi上,垂眸看了他一阵,盛兆良睡得不安稳,鼻息不是那种田镜听过一次就永远记得的规律的绵长,而是断断续续的,很不舒服,田镜慢慢适应了盛兆良的这张脸,而后心中泛起酸ruan。
人总需要什么来支撑自己沉重的生命,不然空虚和苦闷便会把人搅拌得稀薄,通过时光的网yan时,liu逝得更快。田镜第一次尝到了找到支撑wu的甜tou,就是举起摄影机的时候,这趟回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摄影师这份职业,最初的恐慌也通过一次次实践而散去了,这毫无疑问给了他鼓励,再加上另一针有效的cui化剂,让他仿佛觉醒一般,意识到哪怕是他,哪怕是那个总是不起yan的胖zi田镜,也可以去抓住他锁梦想的。
田镜伸chu手,用圆圆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盛兆良的脸。
盛兆良睁开了yan睛。
看到田镜后他明显一愣,又眨了眨yan睛,才清醒过来。
“田镜?”
“嗯。”
盛兆良从沙发上坐起来,抹了一把脸,垂tou也不知dao在脑zi里过了些什么,才抬起tou看向田镜:“你怎么会来?”
“我来找你。”
盛兆良hou结动了动,忍xia了一句话,改koudao:“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说着站起shen,但田镜没动。
“不用找地方了,我不是聊聊就走的。”他仰起脸看盛兆良,“我不走了。”
他这话说得有几分霸dao,但yan睛又是ruan和的,还带了dian儿恳求的意味,盛兆良便没话讲了,只有重新坐xia来。剪辑室里没有窗hu,有dian儿闷,盛兆良从墙角的小冰箱里找了两支汽shuichu来,给田镜稍微摇了摇在小心打开。
田镜不喜huan碳酸饮料,因为二氧化碳会让胃不舒服,作为吃货他的胃并不算太好,吃了ting多没kou福的亏。
盛兆良这细致举动倒也没有让田镜自作多qing,他知dao盛兆良对他的qing分在哪里。
“你听说你跟任老师去拍电影了,拍完了吗?”盛兆良一边打开自己的汽shui一边问。
“你打听过我吗?”
“呃。”盛兆良有dian尴尬,“偶然听说的。”
田镜脸红起来,但也撑着说:“拍完了,要放一段时间,资金不够,后期跟不上……你呢?”
“你也看到了。”盛兆良靠到沙发上,“我刚拍了个短片,借朋友的工作室剪小样。”
这短短一句话里有很多让田镜gan到疑惑的地方,为什么放着电影不拍要去拍短片呢?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落魄地窝在朋友的工作室里?
然而盛兆良似乎并不打算细说,田镜看chu来,就转了话题:“你现在单shen吗?”
盛兆良惊讶地抬yan看他。
田镜已经默默演练过很多遍了,能zuo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