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在炕的另一醒来的时候，孟平已经收拾好了行装。起先他还不太敢相信，但孟平的确已经打好了一个行李箱，屋常用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里的孩需要我。”

“我要什么？”孟平觉得他的心都一寸寸地裂了开来，但他还是笑了，“我要你忘了我，从此幸福快乐，一生没有阴霾。”

“你回去之后好好念书，考的时候选择个自己喜的专业，开心就行。毕业后工作三四年，就可以成家立业了。本来，还有两年你就成年了。我未尽的义务只有两年，希望你能原谅。”

孟平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孟温一滴泪，他的心便淌了一碗血。

终于要和这个鬼地方说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孟温摇，“你要什么，我不能给？”

18

孟温哪有力思考，他紧紧地抱住孟平，“跟我回家，爸爸，跟我回家……看在我来找你的份上，看在我这么难过的份上……我原谅你，你过什么我都原谅你……我错了，爸爸，对不起……你也原谅我，不要再惩罚我了，好不好？”

“恩。”

18、背叛...

“我呢？”孟温问。

孟温从床上来，孟平正在卷烟。山沟里买不到烟，当地人都是用草纸卷的烟草，起来十分呛人。

这么想着，孟温觉得自己已经卑劣得可以。昨夜哭到哽咽，威胁他、指责他，大半夜都被抱在怀里哄着顺着。也许是恃而骄，但他最终凭借着撒耍赖达到了目的。他小时候都没有这么矫过。爸爸说不买的东西就不买，不吃的东西就不吃。他从没想到这招会这么好用。

“至少……把那两年给我吧？”孟温紧紧地皱着眉，“跟我回家吧，爸爸……”

“不对，不对。”孟平捧起了孟温的脸，“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况明天无更……

“我已经和村长打好招呼了。”他说。

晚饭的时候，孟平就对他说了。“家里有什么困难联系王建国，他会帮你们。叫你妈不要总是忙工作不顾家，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吧。”

“可是我也需要你啊！”孟温猛地站了起来，“我是你的至亲骨肉啊？难我就一都比不上他们吗？为了这些孩，你就要漠视我，把我抛弃吗？”

孟平带着孟温，

也会不时地望向坐在教室最后的大孩。他望着自己，神有些痴。他又乱了，他又错了。但或许再多一两天，后天把他送回去，一切就结束了。要好好和他讲，这里的路不好走，不要再来了。

孟温闭上。烟味很，还能闻见昨夜残留的炭灰，空气中还有山谷里特有的湿漉漉的草叶味。

孟平也跟着站了起来，“温，温……千千万万个孩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你知我为什么离开。”

没有电没有气没有洗澡的没有可的饭菜，关键是还有那么多他的父亲的人。他在这里被别人拥簇着喜着，为了别人吃尽苦。这片山凭什么把他留？他是他的父亲。

“洗洗脸，吃顿早饭，我们就走了。”

“可我要你在我边，守着我长大，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