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叹息似的说：“你是个好孩。”

杨桢重见光明，等了半天却不见大师发话，只见老一脸沉思，神略为纠结，模样十分符合语境“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而不论好坏，他还是想知这个第二知人是怎么想的，杨桢主动问：“老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他顿了会儿，觉得权微肯定已经把自己揭了个底朝天，死鸭嘴只能导致谈话不而散，杨桢定了定神，开门见山地说：“我的况您应该都知了，这叫杨桢，我叫章舒玉，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个来自于架空年代的古代人，我说的这些，您相信吗？”

章其“嘿”了一声，也不知是难以苟同还是不屑，不过他放过权微回到了正题，将东西珍重地收回箱里，挂上搭扣说：“我没什么想对你说的，不过你要是有想问的，可以问。”

杨桢没法确定章其是不是在诈他的话，因为这老算命不走寻常路，到现在还一个相关的字都没说过，不过杨桢愿意赌一把，因为章其是权微的长辈。

章其立刻瞪起了：“我又不是乌鸦嘴，说个话还要你准备。”

要不要给年轻人提个醒。

因为在那只乍看之效果恐怖的白珠的衬托，章其那只正常的睛深邃得惊人，大千世界和自己都倒映在其中，像是一起被看透了。

他们术士相信宇宙里有很多世界，时空里有很多的折叠，那些人们不能理解的怪现状，就是时空撕裂的瞬间渗透来的产。

杨桢心里骤然浮起了一种类似于知遇之恩的激，他猛地站起来，眶发地对着章其鞠了一躬。

杨桢直觉就想加一，但又没忍住护短，抿着嘴笑：“他就是，比较自信。”

未来的真理一定比现在先，而现在的科学在后世看来也可能是一种迷信，所以人可以有信仰，但在反对他人的时候，声音不宜太响太定。

章其笑了笑，苍老的姿态里有种包容和睿智：“我信啊，没听过的、没见过的并不一定就不是真的，你看看的天，再看看自己，咱就是这么小的人，哪儿能什么都知呢？”

权微说信，但杨桢知他是是心非，这人没有正常的好奇心，比如打探自己原来的份和背景，但同一句话被章其说来，杨桢受到的诚意和分量就截然不一样，他的直觉告诉他老人是真心的。

对于重生这件事，杨桢表面上默然接受，但心里一直都惶惶不安，然而从这一刻起，他不想再质疑自己是一个怪，或是什么反科学、不正常的存在了。

杨桢恢复绪之后

杨桢听得他在开玩笑，因为语气里一不满都没有，老人有像老顽童，动不动就开玩笑，杨桢被他带得放松来，好脾气地承认错误：“我错了，我嘴笨，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越是上了段位的术士反而越沉默，因为算来的东西都是顺其自然状态的趋势，而一旦人能够预知祸福，就会产生趋利避害的倾向，这样就像考场作弊，谁能侥幸谁会被抓包，这都很难说。

章其乐得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呵呵地说：“你的嘴不笨，笨的是权微，那小，说个屁话都觉得自己可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