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念在玉烟事事考虑周到且细心服伺他多年，萧凛又多说几个字。

“那里不是我的家。”柏辰微笑，那颗泪痣在摇曳烛光真似一滴泪珠，好像立刻就要从角落。

“婢知了。”玉烟暗松一气，打起笑颜，对着萧凛和柏辰躬行礼之后退。

“不用了。”萧凛，“明知结果的事，无须浪费时间。”

林飞云依旧是姿地站在门边，这完全就是意识的举动，自从小少爷了事，哪怕是在松竹苑，他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说到这个，我还有一事相求。”柏辰正，“希望萧公能答应。”

萧凛微微挑眉，这个答案完全乎了他的意料，“合离之后你无依靠，却不回家？”

……这大的谜样自信值得敬佩。

茉莉花茶清新淡雅，唇齿留香，只是喝了几觉更饿了。

萧凛突然问：“你的要求就只是合离然后回侯府？”

萧凛很满意他的表现，这才开始跟柏辰说正事。

既然萧凛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柏辰也开诚布公：“很兴萧公愿意相信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你的每隔一日针疗一次便可，再合之前御医开的方，相信恢复的几率很大。如果膝盖消况良好，明日便可开始治疗。”

经过这些日的接，柏辰也算明白了，这冰山就是有本事把客气话说得跟讨债一样。

心贴。

“你说的合作的事……”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摩挲着茶杯，“可以一试。”

因此她了书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柏辰生了兴趣，直言：“你就不怕我害你么？”

“……谢谢。”

看她抑制不住的各种复杂神，柏辰心小姑娘想法还多，可千万不要把他当敌才好。

萧凛沉默。

玉烟了解自家主的格，让她去她可以在外面候着，但要是让她去休息，那就代表她必须回房间。

她目光饱担忧，却不敢多问，怕惹得主生气，只默默站在萧凛的边，为他轻摇团扇。

“何事？”

柏辰有些意外他如此脆，提醒：“萧公不用如此着急，等一晚看膝盖的治疗效果再说也不迟，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疑虑。”

“喝茶。”萧凛招呼，依旧是言语异常简洁。

“玉烟，时候不早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歇息吧。”

“不。”柏辰摇，非常坦率，“合离之后我不会回侯府。”

这才来没到一刻钟，就又要离开，她心中觉得委屈，难是被小少爷嫌弃了么？还是说，少爷要留这个新婚的小夫人在松竹苑过夜？

柏辰：“我想参加今年冬天吏的招考，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有你的支持，王爷定会允许我参加考试。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就隐隐疼。明知自己份低微，哪怕小少爷肯收了她，自己也就是个小妾的命运，拿什么跟正室争可为什么还有着不切实际的奢望？

萧凛突然发话，玉烟正在打扇的手一滞。

萧凛：“我和柏公有事要说。”

他缓缓：“真正的家人不会这样的事。”

萧凛瞧了他一：“现在的你，还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