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言昭还是晕，枕靠着孟透的问：“三哥，我是不是太任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言昭回吻他，柔的唇过他的结和巴：“三哥，年少时我想着，有朝一日能陪伴在你的旁。这个梦，在我知你与赵焉定亲时碎过一回。你一直这般努力，将这个梦补得完整。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言昭将薄被拉到脖颈：“然后呢？”

他抱住孟透的腰，温声：“三哥，你真的很喜小孩。等以后我不在了，你可以娶一个钟意的温婉的姑娘，你们可以有很多孩。”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孟透探了探他的额，还是到有些。孟透本打算让他修养一日再走，可言昭持要这一日就北上去袭且。孟透拗不过他，只得匆匆向李行风夫妇告别。

言昭夜里喊冷，孟透将他抱紧在怀里也不见好转。孟透觉不对劲，门让守夜的丫鬟拿了几床厚些的被回来。

“好。”

孟透一把将他抱怀里，倒在床上，给两个人盖好被。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大夫说你的睛有恢复的可能。”

他半夜发了烧，嘴里一直喊着三哥。孟透担心着，用冷浸过的手巾在他额上敷了几回，一晚上都没睡好。

言昭弯起唇角，温和地笑：“二三十年够了。”他又如同呓语般重复了一次：“二三十年够久了，我已经很满足，不敢再奢求太多了。”

他真是耽误了周姑娘。他曾经也想，可是孟透呢，他不是一直在耽误孟透么。

几床被加一个孟透，让言昭觉温了些，他才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孟透门前了深呼，调整好了自己的绪，门将桌上的灯给灭了。

“三哥。”

“我从不这么觉得。”他在孟透的怀里犯了困，困倦，“三哥，我想回袭且看看。”

“我二哥在永夜那次阴灵暴|乱中逝去了，这之后我才收到他的家信。他说，他见到了他中意的那位赵家小，他们互相钟，回来后他打算去赵家求亲。可是，我的二哥没回来。”他轻轻摩挲着孟透的手指，“十年过去了，赵家的大小也已嫁给他人。三哥，你不能总怀着那些执念。人能存活于世上，本就很不容易，不如洒脱一些，苦痛就能少一些。”

言昭嗓涩，咳了几声，问：“

“他说你可能，只能陪我二三十年那么久了，可我……”孟透深深呼了气，颔碰着他的额，修长的手指碰他柔的发，“可我还能活那么久。”

孟透吻一吻他的额：“好狠心的言少君。”

“是我亏欠你太多。”孟透的声音低低沉沉。

……

“我日后就算逝去，也不会化作阴灵纠缠你，也不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你。我会一人将孟婆汤喝，一人赴轮回。”

“他说你的修为消耗得太多，要好好休养。”孟透的声音一哽，“他说如果你没办法恢复，容颜会像平常人一样衰老。这也没事儿，我的又不仅仅是你的容貌。”

孟透假装没好气地说：“你还知你任啊？还好我跟李行风的关系还过得去，不然这就算是有些失礼了。”

“三哥……”言昭握住他的手，“我阿娘曾告诉我，生与死，要看得淡一些。人的灵魂只是回归草木罢了。你将看得太重，我……心悦你这一，也害怕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