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五村的刘老三卖给我的。”
“那是谁。”
青年不qing不愿地说:“他家祖辈都是zuo死人生意的,以盗墓为生。他先前是拂莲人,现在举家迁到了穆城。这幅画,就是他在拂莲哪个倒霉鬼的坟里偷来的。我要知dao买了这幅画,还会惹上这么大麻烦,就是白送我,我也不要。”
霍止失神地放开了他。
这时巡街的官差拨开人群:“让开让开。刚刚有人来报,说这里有人闹事。”
青年扑通一声跪xia,抱着官差的tui,指着霍止说:“官爷,就是这个人恃qiang凌弱,将我打成了这个样zi。”
领tou的官差瞧见鼻青脸zhong的青年也吓了一tiao,对霍止说:“好小zi,竟然敢在我们yanpizi底xia闹事,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让我看看你这骨tou到底ying不ying。”
孟婍在旁看,听到官差要把霍止带走,立刻从人群里chu来,扯开捕快拉住霍止手臂的手。她的个zi只到他的肩膀,却还挡在他面前。
“官爷,他不是故意惹事的。你们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我回去一定狠狠地骂他。”
官差见到这个肤白貌mei的小姑娘,倒还客气:“小娘zi,你相公惹了事,必须跟我们回衙门一趟。不然他就不知dao什么叫王法。带走!”
霍止没反抗,被官差押着走了。接着,路人散去,只有孟婍还站在那儿,yan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在她的印象里,霍止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沉稳冷静的,从没zuo过冲动chu格的事。
她一直以为,冲动chu格的事,只是她三哥因为少君的事被惹急了,才zuo得chu来的。她不知dao原来霍止也会这样的沉不住气。
那挨揍的青年自认倒霉地收拾摊tou的书画,起shen正要将那副绿衣mei人画也收走,孟婍上前dao:“这位大哥,你将这副画卖给我吧。”
青年狐疑地看她一yan:“你不是刚刚那个人的媳妇嘛。”
孟婍说:“真对不住。我也不知dao他今天怎么了,您多多见谅。要不您……开个价?”
青年方着嘴,伸chu一gen指tou:“一百两,少一个zi儿我都不卖。我今儿个真是倒了八辈zi血霉了,遇见这么个人,他简直有病!”
孟婍解开自己的荷包,里面只有几个铜zi了。她想了想,将别在tou上的发簪取xia,递给青年:“您看这个可以吗?”
青年接过,放在手里掂量了好一会儿,才从鼻zi里“哼”了一声:“勉qiang可以吧。便宜你了,画你就拿走吧。guan好你相公,别让他再跑chu来祸害人了。”
孟婍取xia那幅画,目光落在画中绿衣mei人的脸上,一瞬间如shen陷冰窖。
mei人图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言妙。那个当年持剑驰骋四方,与霍止相ai多年,却死于沉皈大火的言妙。
……
她不知dao自己是怎么走回客栈的,跨过门槛后,她三哥走了过来。
“二七,你怎么了,脸se怎么这么难看。”孟透朝她shen后望去,握着她的肩膀,问她,“霍止呢,你不是陪着霍止chu去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孟婍神se疲惫地说:“他被带去了官府,大概要很迟才能回来。”
薛夜正吃着烧饼,两条tui从坐着的长板凳上绕chu来,也走近她,诧异地问dao:“霍止怎么会被官府的人带走?他犯什么事儿了?”
她摇摇tou,朝楼梯走去。孟透和薛夜跟着她走。
薛夜说:“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dao呢,总应该知dao一dian才对啊。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孟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