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良蹭到他脖后面，喃喃：“和。”

呼扑在后颈上，唐笙连耳都烧起来：“放手，边上去。”

邱盈在一念楼立了炼炉，将另一个蛇与八刀三箭统统焚化了。

唐笙拗不过他，索老实躺了，谁知腰上一沉，一条胳膊忽又搂上来。

唐笙挣扎往床里挪：“我是，断，袖。”

狄良没有再提这件事，甚至连唐笙也不曾告诉。唐笙也从未追问，那晚狄良支开他们，究竟与小武说了甚么。

狄良望望床上，枕面，了一双琉璃令牌。没了刀，这便成了一念楼法。褚霖为甚么想要琉璃弓，来龙去脉，日后他们总会知。

而狄良并不怀疑，也无怨恨，抛他们隐匿也好，嘱他清理门也好，他相信卫珠庭一直在暗，从来没有离开，自有他的理由。虽然他们从来就没有明白过，师父究竟在想甚么。

乐正兄弟在院中抚了琴，其声袅袅，直上云霄。

直到有一天，唐笙从沈容的藏书里翻一册，摊在他面前，是避蛊丹的方，里面有一味，螣蛇涎。

小武刚能走动，一定要与他们同来，狄良自然心照不宣地许了，但是从到尾，他刻意留心，那医馆里不见师父的一丝儿痕迹。

狄良看着唐笙，不说话。

狄良和弟妹一样，都不太敢与这两兄弟说话，两人都有些飘飘仙的意思。邱盈要嫁的是哥哥，没有红记的那个，稍柔和些。他不太清楚大怎么会说了这么一亲，又为甚么中意了这么一个人。炉烟飘，他看着邱盈和那人并肩站着，自然想起了尹骏。

只要他们尚在。

只是门时，那姓赵的来送，狄良觉得他盯着自己和唐笙转了好几，虽然也无恶状，只是说不地奇怪，他不大清楚这人在一粟堂是甚么的。

那日院中炉火将熄未熄，唐笙将背上长弓摘了，也不眨便投了去，面对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说的也是这话。

他只是想，若早些知就好了。

介尔有心，则三千。来日方长。只要一念楼尚在。

后来小武告诉狄良，他几乎怀疑，那是自己重伤时的一个梦。

至于是什么来，何人之托，却怎么也不愿吐。

焚尽迦楼罗，唯余琉璃心。

，不必多谢。

沉默半晌，唐笙合了书，叹：“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睡觉。”

唐笙心里突突乱，嘴上：“甚么，改行卖麻花儿了？”

狄良手臂一紧，将他揽了回来：“哦。”

狄良搂着他不放：“冷。”

他们看得没有恶意，是江湖人的派，便不再追问。

但是人不可耽在过去。从过去中走了来，狄良方觉得，尹骏若是有知，也会兴的。他们二哥有慧，能度一切苦厄。

唐笙还说甚么，被狄良一把抱了，扔到床上，劈手灭了灯。

唐笙仿佛看穿了狄良心思，过来默默立在了他旁。

唐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