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手机得越发紧了些，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心中涌起的莫名的酸涩究竟来自何。十几年不曾交的光阴突然在这一瞬重新哗啦啦阻隔到了二人中间，像是一堵竖起的密不透风的墙，他甚至不知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又或是解释些什么――

秦陆：......

知了。

说什么？说自己其实并不是那种人？说自己也是在无意之中被人背后算计了，说自己本没有依靠这种手段向上爬的想法？

“怕？”秦陆于那笑了声，他

明明是问询的语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像是原本酸涩的橄榄乍然被放的成熟，连滋味也变得不同寻常的香甜起来，楚辞眨眨，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觉。

“......什么？”

一个哆嗦。

可是他甚至不能确定秦陆究竟是否会相信。他们早已在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上走了太久，走完了十几年的漫长旅程后，后跟的是否还是当年那个总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的小孩？还是已经在周遭这粘稠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昔日光明的颜？

“哥，”对面人的声音阴沉沉的，像是蓄满了雨的乌云，“我都知了。”

可是现在，那个相信他的小孩，在岁月里彻底走丢了。

这几个字一在楚辞心掀起了汹涌而澎湃的波涛，而他的心就是那浪尖上一叶漂泊不定的小舟，猛地便被海浪打翻，灌了咸而涩的海。

知什么？

他睁睁看着楚辞若无其事接了电话，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声问：“早饭吃了么？”

楚辞猛地闭了，心中陡然升腾起来了些凄凉的绪来。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想着总是会有人相信自己的，哪怕他沦落到了千夫所指，但起码秦陆还会信任他――就像当年那个会怯生生来敲他的门，告诉他“那些人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的小孩一样。

他的秦陆，好像真的在他不知的时候，成长为了一个天立地的男人。

他面无表举起了刀，谁敢欺负我家孩！

“你以为什么？”那端的秦陆声音又低沉了几分，沉沉地蓄满了他所不知晓的愫，“楚辞，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孩了。在遇到问题时，我更希望你可以放心来依赖我，而不是让我从别人中听说――可以么？”

电话那端的秦陆却突然间换了称呼，声音也沉沉地压了来，“楚辞，我有生气了。”

果然。

双方的位置瞬间颠倒了，楚辞的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些，小声解释：“我只是怕......”

这样完全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指责听的楚辞愣了，一时间难得有些结巴起来：“我......我以为......”

第23章啪啪打脸

最后，他什么话也说不，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秦陆的声音中全是不满。

“与你有关的事，我全想听你亲说给我，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楚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楚辞：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说。宝宝......宝宝就是有儿难过QAQ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