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黑曜石一样的眸直直地看着他：“不是。”

唯一的光。

行至漆黑的地狱中去，“我觉得很舒服,难是哥那一次不舒服么？可是明明只在我手中撑到了五分钟，我刚一碰到哥，哥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楚辞被他的直白噎了噎：“我不是女生。”

“啊啊啊啊啊！”楚辞简直要给他跪了,他立刻踮起脚来，一死死地捂住了这个无遮拦的熊孩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秦陆有些遗憾地用尖唇角，随即又着笑意弯了睛。

楚辞忍了半天，才没有上去给他一爪。

“哥，”他笑眯眯，“你脸红了。”

楚辞闭了闭，问的又认真了些：“你怎么知，这是喜？”

他仔细地回想了，大概在自己险些被anti粉伤到的那一次，就已经从小孩的反应里察觉到了些什么吧。飞速逝的岁月里，小孩似乎猛地一长大了太多，他上成熟的香气挡也挡不住，汩汩不断地散发来，早从那时起，两人之间的相模式就已经发生了些变化。

在这些日里，楚辞也细细地想了很多，他对于秦陆的在乎程度，在不知不觉间，可能早已跨越了兄弟那条线。纵使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一。

“哥一定不知吧？我的梦里，满满当当，全都是哥啊。哥与我在一起的梦，哥抛我一个人离开的噩梦、还有我青期时的

他的前恍然现小时候跌跌撞撞拉着楚辞衣襟的自己，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赤脚跑到对方的房间里，于昏黄的灯光，听他细细地嘱咐些关心的话。楚辞的手往往搭在他的背上，用童声断断续续哼着摇篮曲，哄着他睡觉，为他受了家法的伤涂药。他的声音像是有力，轻易地抚平了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焦虑，剩的都是如般漾开来的温柔。

普通人哪有这样面不改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的本事？

且不说兄弟份带来的背德与罪恶，楚辞更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在模糊之中，混淆了依赖和慕的界限？

他在原地站着，心都焦躁不安起来，像是不知不觉间揣去了一只拿他的心磨爪的猫。半晌之后，他终于从尖沉沉吐一气，神态认真了几分：“秦陆，你知你自己现在在什么吗？”

这孩在这方面，简直直白的让他觉得害怕。

只是秦陆还小。

“不是喜，”秦陆勾了勾唇角，里闪烁的都是令人眩目的光彩，“......是啊。”

他照顾着秦陆，同时也被小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侵实在太过可怕，以至于他全线陷落来的都是这样无知无觉。

楚辞一怔。

小孩：“我知啊。”

手心猛地一，小孩趁着他捂住自己嘴的机会，专心致志伸一又一在肤细细的纹路上绕着圈。楚辞又是控制不住地一哆嗦，简直像是瞬间了电，忙将手放开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兄长这个份不再是他在秦陆边扮演的唯一角呢？

“怎么不知？”秦陆说的理直气壮，“我想和哥在一，最好能让哥在我边待上一辈，这难有什么不对吗？”

从那时起，楚辞就是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