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黎荀会想,他是不是故意这么逗他?
“小荀,你别误会,我很gao兴你来我这里。”林婉仪突然开kou,打断了黎荀的沉思。
“嗯?”也许是自己一脸沉重的样zi让林婉仪误会了什么,黎荀略微放松了表qing,“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的丈夫说什么的。”
“太谢谢你了。”林婉仪动容地说,“你来这里,肯定是有很多事qing想问我,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想知dao,你当年为什么……”黎荀没有把话说完整,他的hou咙因为紧张而有diangan1涩,不过林婉仪也很明白他要问的话,便轻叹一kou气后,说了起来。
“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zuo洋酒生意,他平时忙到很晚才回家,也没空guan我。十五岁时,我就不上学了,整天在夜店里玩。喝酒、打架,就是一个小太妹。”林婉仪的这一番话,让黎荀非常吃惊,因为她看起来很优雅,完全不像是有过那样生活的人。
“后来,我怀孕了。直到八个月大时,再也遮不住肚zi,我爸爸才发现。我还说不chu孩zi的爸爸是谁?他暴tiao如雷,把我赶了chu去……”
“怎么会……不知dao的?”黎荀gan到非常惊讶。
“唉,现在说起来觉得丢人,可我那个时候,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长得漂亮,又不缺钱,追求我的男人有好几个。我和他们……都发生过关系,而我怀孕后,他们都不承认那是他们的孩zi,都避开我,所以……那时我也就没办法追认了。”
“总之,是我太糊涂,不懂得分好坏,才落到那样的xia场。”林婉仪哀叹dao,“对不起,小荀,我没办法告诉你,你的亲是父亲是谁?不过,我知dao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和我一样有了家庭,有了孩zi,如果你想要追查,我们可以从DNA……”
“不用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qing了。”黎荀摇tou,他不想因此事再闹chu轩然大波。这样,会受到伤害的人远不止他一个。
而有些事必须得释怀,才能继续前行。
“好吧。你不想寻找生父,也不想认我zuo母亲,都是理所当然的。”林婉仪一脸忧伤地说,“不论你怎么骂我,恨我,我都接受。”
“不,你别误会,我来这里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黎荀说dao,“我更不会骂你,或者恨你,我只是想了解事qing的真相。”
“黎荀,你长得像我。”林婉仪忽然十分沉醉地说,“你的眉yan是那么好看,嘴唇也……啊,抱歉,我知dao你不喜huan我,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黎荀没有说话,林婉仪就自顾自地说了xia去。当她被父亲赶chu家门后,在街touliu浪了一阵zi,快要临盆的时候,就被好心的路人救jin了医院。
不guan别人怎么询问,她都闭kou不谈自己的事qing。生产倒是很顺利,孩zi也非常健康。
“你是在我十七岁生日的前一天chu世的。不过,在把你交给福利院的时候,我不敢在襁褓里写上你的chu生日期,怕警员追查到医院。那我……”林婉仪低着tou,“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太紧张太害怕了,我自己都没成年,怎么去照顾一个婴儿?”
“福利院的阿姨知dao你是我的……生母吗?”
听到黎荀这么说,林婉仪抬起tou,似乎是充满gan激地看着他,因为黎荀愿意称呼她为生母,而不是否认她的存在。
“她们不知dao。”林婉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