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市里后，施安湳才叹了一气，问他：“去哪里？”

冯力行心里猜了个七八九，尤其是昨晚许新知去追周炳文无功而返，然后打电话又推拒得很模糊勉，今天一早周炳文又和施安湳去爬了山，如果没猜测错的话，昨天两人很可能睡在一个房间。

周炳文神微微一动，看来许新知的意图被他看来了。

许新知脸很难看，一言不发。

施安湳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一般的好！”

两人一路开车回了施家别墅，施安湳直接把他往楼上带。

“对不起……”

施安湳从方向盘上抬起，有些迟疑。好一会儿才看过去：“你说什么？”

山的路途上很安静，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明明早上一开始气氛那么好。

关上，他看见施安湳低对周炳文说了句什么，周炳文横了他一，虽然很不耐烦，但他睛里有绚丽的光，他从未在他的睛里看到过这种动人的神采。

周炳文卷起双膝，脸埋在手臂里，没有答复他。

“没关系。”施安湳用拇指揩掉他角的泪：“别哭了，我舍不得。”

施安湳觉自己的肩有湿，赶紧放开他去看他的脸，竟然哭了。

施安湳开车送周炳文山，看着他有些不愉的脸，问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烦心？”

“我当年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周炳文噎，终于把这么多年的歉意表达来。

周炳文好似想到了什么，靠在车窗上，没再说话。

赶紧拿纸巾掉他脸上的泪，心里一阵发疼：“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不够好，当初让你喜不上。”

“哎……你啊。”施安湳找湿巾，轻轻他的脸：“别难受了，我们先回家。”

“所以你才不敢拒绝许新知吗？就怕和当年一样？”

周炳文有些惊疑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来了：“你什么意思？”

施安湳的说法是，他后面那么疼，今天也不能去别的

车厢里突然冒这句话。

“每次和你见面他几乎都跟在你边，我不信你不知他对你是个什么意思。”施安湳有些暴躁的说。

施安湳伸手把他两条放，把他抱怀里：“你要是当年也愿意为我维持假象，该多好，你对他这么好，我很吃醋。”

“我和他是好朋友！在一起怎么了？”

施安湳把车停在路边，声音冷：“你就这么在乎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久的两人都没说话。

哎，这叫个什么事。

“所以呢？明知他喜你，却害怕伤害他，什么都不说，继续维持这种假象？”

周炳文喃喃的说：“不知……”

在门遇见家的时候，周炳文都不敢抬和他打招呼，他睛哭得红通通的，被施安湳嘲笑是只兔。

“对不起……”

施安湳沉默，没再说话。

施安湳手撑在方向盘上，眉心。

“我当时很乱，很抱歉对你造成了伤害……”

“我不想他受伤。”

但这些他不敢和许新知讲，看着许新知难受的样，他也不好受。

周炳文心里暗叹一气，说：“许新知对我很好。”

“对……”

……

冯力行看他失魂落魄的站在电梯里，赶紧跑过来，悄声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