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杜文瑾退两难的时候，床实木柜上一件东西响了起来。

“……”

……微型卡片机？

没什么犹豫和障碍的，方之淮单膝微屈，膝盖抵在了地上，他伸手托住了杜文瑾右脚的脚踝。

杜文瑾心里一虚，闻言也只能走到桌边，将卡片机拿了起来。

然后还未来得及落，他的足踝就被男人抬手攥了温的掌心。

方之淮抬，深邃的眸里无波无澜。

那个折磨了他五年的梦魇，如果还有面一层，那他疯了一样地想听。

光几乎是倏然便模糊了他的所有视野。

“我告诉你方之淮！”

杜文瑾闻言，形蓦地一僵。

他想听。

“瑾儿——”

拖鞋被顺势套了上去。

方之淮单膝跪在那儿，就着那个角度抬起来，“听话。”

杜文瑾：“……”

“……”

杜文瑾狠狠地咬着牙，角通红，琥珀的眸里带着潋滟勾人的，“你要是想疯我——你就继续背着五年前的事来找我！……你仗着我对你不了狠手是么？那你尽来！”

这句话成了了火药桶导火索的那颗火星。

杜文瑾抬脚想往这男人的上直接踹过去，可直到他足尖离着这人已是很近，也不见对方有半躲闪的意思。

杜文瑾低看着男人，僵持了几秒，他的角蓦地泛起了红。

“……大不了我拉你一起死。”

他很想气壮山河地吼一句“老不听”。

两人对峙两秒，方之淮终是无奈地看了杜文瑾一，弯腰去捡起了那只拖鞋，然后走到了杜文瑾的面前。

方之淮见杜文瑾神，也走了过去：“不方便接？”

“闹脾气也不许伤，把脚抬起来。”

“……”

杜文瑾这副模样落方之淮的里，比之前何种令他嫉妒的画面都更叫他心疼。

杜文瑾步伐一顿，犹豫了，他看向方之淮。

而方之淮站在他后，看着那只卡片机，黑眸微沉。

“免提。”杜文瑾的声音从后贴上来。

方之淮眸一沉。

带着通红的角，他恶狠狠地拍开方之淮伸过来的手，唇角扯了起来，这一笑冷得艶丽——

“五年前的那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瑾儿。”

“另一只。”

杜文瑾看了过去。

杜文瑾指尖微僵地在免提上。

“……”

只是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在几秒后清醒，他才蓦然想起这卡片机是周渊背着谁交给自己的。

“……”

可他又说不。

“你怎么会有方家安保专用的联络？”

杜文瑾本能地往那儿走去。

过了很久之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声。

一秒，周渊的声音

“……”

从刚刚开始都没什么表的方之淮却是脸顿时变了，他慌忙站起来，手伸向杜文瑾的角——

那只拖鞋带着不小的冲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方之淮的上。

去势被他自己恶狠狠地压去，但未能全收住，最后还是不轻不重地踢在了男人的位置。

“……”

杜文瑾板得发僵。

……可不行。

“——你他妈去行不行？！”